CP：Xavi Hernández/Lionel Messi

分级：G

梗概：Leo喝醉了——这没什么，但是他喝得太多以至于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

警告：08-09赛季背景，完全不合理的地方都是我胡编的，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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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觉得一阵持续的，强烈的，头疼。

实际上，这么说的程度太轻了，以至于完全错误的表达了他的感受。

应该是，Leo觉得一阵“天哪为什么会有人拿了一个钻孔机在别人的脑壳上打洞这完全不合逻辑而且违反常理疼疼疼疼疼疼大概再有一分钟这个脖子上托着的东西就要爆炸或者滚到地上去了随便吧反正就是要不存在了疼疼疼疼疼”。

他短促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后悔了，如果尖叫声再响两分贝，他即将成为第一个被自己的尖叫杀死的人，能拿个达尔文奖什么的。

门被轻柔地推开，门框以其熟练的传接球配合方式发出一声相媲美的尖叫，Leo摸索着伸出一只手把旁边的枕头拉过来，压在（到目前为止仍是属于）自己的头上，并且衷心的希望不管进来的人是谁，请让他一个人安静地死于宿醉。

“你醒着，好极了。”

Pique的声音，那么说他醒的的确有点晚了，床的一边遵循着物理学的指导往下塌陷——大概是某个大个子坐了上去，企图挪开Leo遮着脸的枕头。

“我死着，好极了。”，他含糊不清地嘟囔，因为被枕头效应而听上去更加含糊不清。

十几年积累的有效经验成功的帮助Pique听清了10号队员在嚷嚷什么，“但是你得起床了。“他尖锐地指出关键点。

“我得起床了。”Leo重复了一遍，无论从句子结构还是含义的角度，整句话听上去都非常非常非常的残忍而且绝望。

“很好，我以为要用很多残忍的手段才能让你意识到这个事实。“

“比如。”

“掀被子之类的，你知道的。”

“我恨你。”

“我爱你，哦等等……“Pique突然紧张了起来，即便Leo被枕头挡着也能知道，因为床垫呻吟着又下陷了一点点，意味着什么人绷紧了肌肉。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让我想想……”，他痛苦地忍住头疼检索着记忆，如果脑子里所有东西都是写在纸上分门别类按着规矩放进文件夹里，装进档案袋和大抽屉里由一群小人蹦跳着去拉开抽屉翻找的话，那么他的小人一定全都死了，或者喝多了还没醒。

（他真的不应该再接着看儿童动画片了，但是电视频道里真的没什么好看的。）

一个小人儿（长着帕特鲁兹提的脸）从散在地上的白纸堆里钻出来，向他摊了摊手。

“我不记得了。”

“非常好，“3号队员出于不明原因慢慢地放松下来，床垫同样呻吟着向上鼓起来，“我爱你，餐厅见。”Pique拍了拍暂时代替Leo Messi大脑大部分功能的那个枕头，然后站起来（床垫做了最后的垂死挣扎），走出去，把门关上，门框遥相呼应的发出同样的尖叫。

出于某个不为人知的原因，Leo非常希望现在旁边能够有把枪，或者干脆来个火箭筒，再有个能穿越时间的机器一类的玩意儿（不，他绝对没有看太多的儿童科幻片，绝对没有），这样他就能回到昨天晚上，把正在喝“只是一两杯而已！”的自己轰碎在地板上。

他的头真的太疼了，以至于忽略了大部分他应该看见的事实。

***

Leo走进餐厅，出去，再重新走进餐厅。

“不不不，我们没有疯，相信我，坐下。”Dani（Alves）热心地说。

他一言不发的在长得奇怪的长桌旁唯一的空位里坐下，然后，他迅速地理解了所有的，一切。

“来一副。”他说。

Dani带着“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表情愉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稍微小一点儿的，没有那么多奇怪装饰但仍然蠢毙了的墨镜递给他，Leo坚决而果断地戴上，然后开始扒拉盘子里的食物。

对面的报纸被放了下来，折叠了成了四分之一大小方便阅读某一个版块，这时候Leo才看见了Xavi的脸——全队里唯一一个没戴上墨镜来抵抗对宿醉者来说一点也不友好的阳光，真是太神奇了。

“早。”Leo说，他能感觉整张桌子上所有人都目光都悄悄地爬过盐罐，胡椒罐，空的盘子，满的盘子等一个个遮挡物集中在这里，如果上帝允许视线有热量，那么在平行宇宙里他的全麦面包大概要焦了。

“早。”Maki说，视线没有离开报纸，他停顿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带着墨镜看报纸不方便。”

他点点头继续对付面包，那是Maki的特殊能力，能看见他心里的奇怪问题然后准确的回答它们。

细微的交谈声重新响起，甚至还有人低声咳嗽了两声，他低下头假装没有看到Victor（Valdes）看起来不太开心地把几张纸币推给Thierry（Henry ）。

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

当你成为队友的赌注的一部分而你完全不知道赌注内容时，就意味着，有什么不对。

Leo用叉子柄戳了一下Bojan，11号队员把盖着眼睛的手移开，困惑并困倦地看着他。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小声地问。

“我们庆祝游街然后……”

“我是说，我——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Bojan看上去极其迅速的清醒了，就算在身上浇一桶开水也不会比这更快了。

“你不记得了？！”

长桌上所有的动作都停顿了，像谁按了暂停键，除了Xavi把报纸恢复成原来大小翻了一面，再折成四分之一，靠在盐罐上。

“对不起，“Bojan道歉，然后又有谁按了播放键，动作紧接着继续，就如同刚才那2秒钟完全不存在一样，“但是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

长着帕特鲁兹提脸的小人们终于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缓慢地拉开一个一个抽屉取出一些档案袋，并从档案袋里扔出一些纸，上面画着些卡通版的布满彩带的诺坎普球场，啤酒瓶，游街花车，巨型珍宝珠棒棒糖和Maki，而Leo完全看不出这些玩意儿之间的关联是什么。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所以发生了什么？“

“如果你不记得了，“11号队员紧张兮兮地咬着半个花生酱三明治，”那么这件事不应该由我来告诉你，还有，千万别去问Xavi或者打开Youtube。”

然后他就把三明治整个塞进嘴里，并以这个为借口，一个字也不肯多说了。

Leo闷闷不乐地吃掉他应该吃的那份，并不间断地快速扫一眼把脸埋在报纸后面的Maki，努力地试图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

***

Leo用力地坐在Perdo旁边，想要增强一点男子气概，让自己看上去坚决又硬汉，没有人，没有人会试图回绝他的任何要求，就是这样，非常好。

看起来像是失败了，因为Perdo惊讶地眨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

Leo张开嘴开始说话。

“——……”可惜只说了这么多。

“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的，我保证。”Perdo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放一段视频。

“谢谢，”他抿着嘴，在视频播放了大概十五秒之后决定收回这句话。

“所以你就那么整个晚上看着我发疯而不尝试一下——”

Perdo耸耸肩打断他，“至少我们拦着你不让你掉下车去了，但实际上是为了避免第二天头版上出现的不是‘巴塞罗那！三冠王！’而是‘Leo Messi因为醉酒从庆祝花车上掉下先送入医院紧急救治’之类的东西。“

Leo把脸埋进手里，深深地吸气，并提醒自己现在全世界人都知道了他喝多了会发疯，但是大部分人都会忽视了他还有一群混蛋队友这一点。

“你看我们弄了个剪辑偷偷放在Youtube上——”

如果他能说服自己并不喜欢这里，那么夏季转会窗的时候他一定，一定得换家俱乐部，去印超都行。

脑袋里的小人儿拽着Leo的一根神经，大声地告诉他拼图还没有完整，这个视频解释了诺坎普，啤酒瓶，游街花车和巨型珍宝珠棒棒糖，但是没有解释Xavi是怎么出现在昨晚的深刻记忆中的。

XaviXaviXaviXaviXaviXaviXaviXaviXaviXavi,他一定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和Maki相关的事。

“我和Maki怎么了？”他换了一个听上去非常轻松自在，简直像是躺在沙滩上问同伴要不要吃个冰淇凌的语气。

“呃……”

“你说过你会告诉我的。”

“呃……我总觉得你把这事儿忘了对谁都好。”

“你说过你会告诉我的。”Leo瞪着眼睛，他知道自己现在有点像个无理取闹的女高中生，不过，随便吧。

Perdo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拿出一个相机递给他，里面没多少照片，有一些是站在舞台游街大巴车上往下拍的照片，大部分是昨天晚上最后的（他完全不记得的）内部庆功酒会上的，最后四张是古怪的连拍，有谁拿着相机站在酒会中央，而Leo站在酒会的另一头，第二张Leo转过头来发现了谁，第三张他蹦跳着扑过来，最后一张是他喝多了的脸的大特写。

他把相机放下小心翼翼地问，：“所以……这是什么？”

“Maki当时在玩我的相机，然后你跳着过来吻了他。”Perdo简短地，不带感情色彩地回答。

“…………什么？”

“事实就是你听到的样子。”Perdo看起来极其的冷静，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点化成耶稣门徒了一样。

***
Leo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更衣室没人，其他人都回到车上去了，慈善表演赛圆满结束，官方发言也同样完美，主要在于他没有结巴或者说错话之类糟糕的事情，而且没人问他那个Youtubed的视频是怎么回事，总而言之一切都结束了，等大巴车开回巴塞罗那之后就是漫长的三个月休假，如果火星不行，他也许能去个月球什么的。

（队医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在开玩笑。”他辩解道，“那么这玩笑也是真够烂的。”Dani毫不留情地指出了这一点）

但还有人，靠在门板上，Leo从毛巾缝隙里看到一个人的轮廓，然后就有了一个很好地主意——现在冲回浴室把门锁上然后用热水把自己烫死还来得及或者——

“我们得谈谈。”Xavi转过身来。

哦不天哪他想干什么他疯了吗我不想谈我们就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平静地过去吗谈谈毫无用处难道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爱你还是怎么的他一定是疯了电视上难道不是一般就这么算了的吗如果在我没有想起来的前提下这情节简直像是在什么糟糕的爱情小说故事里我是世界一流俱乐部里的10号前锋我们刚刚拿了三冠王而且我爱巴塞罗那上帝啊现在要怎么办。

“好的。”Leo说。

“那个吻……”Xavi抬起眼看着他，目光交汇，而Leo挣扎着试图用毛巾把自己闷死。

“它没给我造成困扰，所以希望也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Leo停止了用毛巾把自己闷死的动作，转而睁着眼睛目视前方，但焦点不在Xavi身上。

“我们没问题了？”他听见自己说。

“没问题了。”Xavi点点头。

他，没关系，这很好，就是应该这样，所有人都觉得应该是这样，是一个意外，没问题，不困扰，他们依旧是队友，但是在大多数语境下所有人不包括Lionel Messi。

Leo接着用毛巾把头发弄干，并且努力呼吸想要营造出一种一切正常的效果，但是他听见有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走上来抱住了他。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骗过其他俱乐部的后卫们的。”

他茫然地把毛巾拿下来，发现是Maki，而且眼里是那种常有的，每天都能看见的，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光芒。

他吻了他。

脑海里的小人欢呼雀跃的从一堆废弃白纸的底部翻出一些被揉成一团甚至撕碎了的纸来，摊开之后上面的感觉和现在的感觉每一个都对应到位，像他们在球场上的配合，严丝合缝，每一个细节都能准确高效的对上。

一会儿，Leo并不知道准确的是多久，没错的话是一个世纪吧，他们分开了，但Leo搂住了Xavi的脖子靠在肩膀上小声地呼吸，就像之前他们配合打进了无数个进球之后的庆祝一样，每次总是这样。

“所以我们没事了？”

“没事了，但是……”

Leo紧张地抬起头。

“……他们还在大巴车上等我们呢。”

他笑了起来放开Maki然后开玩笑的跳到了他的背上，Xavi把他轻轻地抱了起来，往前走。

“Maki.”

“嗯？”

“我头疼。”

喝得太多不是什么好兆头，清醒之后你总得面对一堆破事儿，但偶尔，也有好事。

NOTE：终于写完了从没写过这么长……说好的欧冠Flag，先写掐梅，煤球记录破得太多我心慌慌先攒攒RP，帕特鲁兹提是个阿根廷动画片的主人公，我随便找了一个，煤球喝多的视频可以看这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