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Marty Hart/Rust Cohle
分级:PG-13
梗概:吉布森加一点理查德.摩根——砰,于是我们有了一个赛博朋克版本的真探故事。
声明:他们属于HBO,属于彼此,总而言之不属于我,所有设定基本都在抄《神经漫游者》《副本》还有《全息玫瑰碎片》,说实在我也没看过几本赛朋。
(“你是怎么想的,和他搭档?”
“我怎么看?父母没得选,搭档也没得选。”)
Marty看着Rust掏出保坂电脑接上操纵台。
记录引导仪叽里呱啦说着农民是怎么发现这个的,然后干了什么,诸如此类的废话,“他看见这里有火花,这儿不应该有火花,第二代智能模块把整条种植管道管理的很好,他决定带着他儿子来看看……”,Marty不停点头假装自己在听,实际上他在注意那块连个屏锁都没有,画面不停跳动的破烂显示屏,Rust在虚拟空间里半蹲着,旁边是摆成奇怪样子的意识碎片。
过了一会儿,Rust退了出来,把连接线一根一根从塔尔萨操纵台里拔出来之后,抱着电脑,站在了他旁边。
“怎么样?”
“太碎了,扫描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上传的时候被反编译过了。”
“碎片形状……”
“恶魔符号,”Rust把左手扣在右手手腕上,双臂交叉叠在身前,活像个什么外骨骼装置,“这事还会有第二遍,或者已经有过一次了,或两者同时成立。”
Marty盯着那个连外壳都没有的操纵台,绞尽脑汁说了一些不应该用猜测来扭曲事实的道理,其实没什么,只是他不喜欢Rust那种系统管理员似得口气。
Rust没理他,只是打开保坂电脑,屏幕上一个数据压缩包闪闪发光,是刚刚那个稀烂的意识碎片的缩小版本。
“等着瞧吧。”
(“这就是大家叫他税务机的原因,我们都是用嵌入式外接,他带着大电脑,像收税程序一样一家一家访问,看起来挺好笑的。”)
州警拿着感应信号灯滑过空气,黄色和黑色的颗粒组成警告字样连接着滚过,把现场围了起来,几百年了,其实什么破事儿都没变过。
他们还矗在那儿,看着操纵台和显示器,因为没什么别的好看,Marty咳嗽一声示意要起个话题,但是他怀疑Rust其实没听懂。
“听着……呃……这个事儿实在不好这个时间提,但是……你必须来吃晚餐,没法再推脱Maggie了,所以你必须去。”
Rust掏出一根皱巴巴的纸烟点上,吸了一口,烟雾下坠,消散地板的颗粒处理器里,在Marty琢磨着应该用什么工具把Rust打晕装进麻袋里的时候,他听到喑哑的,像吸多了可卡因的声音说,
“好吧。”
(“对,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周我看了他住的地方,我有点同情他。”)
“本来得请你坐的,但是……”
“别客气,我要走了。”
就是胶囊旅馆也比这儿好过点,屋子里是一片白色,地上扔着个床垫,还被可怜的挤到一边,大半地方都被一台小野-仙台操纵台占了,和索尼显示器,几十张企业级别的冰光碟混着几个标着“性犯罪”的卡带堆在墙角,墙上挂着个古怪的全息卡片,是一朵白玫瑰。Rust把他那个该死的保坂电脑扔到床垫上,一脸平静,Marty关上门,匆匆瞥到床角的一台生了锈的,德尔塔脑波诱发器。
他心里生出一点奇怪的愧疚,仿佛不应该朝某个人无法言喻的悲惨人生里偷窥了那么一会儿。
(“他是德克萨斯州来的,所以没人认识他。”)
“我觉得他看起来有点憔悴、急躁。”
“花了三个月才请到他来我家吃晚饭,就在419大案那时候,你们就想听这个,对不对?”)
“你们马上就能看见他了,我来开门。”
Marty把门打开,然后花了大概一辈子的意志力没有把门猛地摔上,前一秒还在蹦蹦跳跳的Audrey忽然停住不动死死地抱着他的腿,透过植入式蔡斯伊康镜片眨着眼睛看着闯入者。Rust站在门口台阶下,眼眶泛红,抿着嘴,手里拿着一束可笑的全息假花,头偏向一边盯着身后黑暗的街道,像是磕多了又喝多了。
Marty动了动嘴唇,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Rust的领带把他拽进来。
***
(“正如我说,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我女儿的生日,那个碎片,以及……”)
“你听说什么了?”
“问Cohle.”
“问那个收税机?你知道他脑子是网上上随手下载的。”
Rust把椅子转回来,解锁保坂电脑,盯着上面的一条笔记和待机着的程序编辑器,他不在意。
那个办公室里的屏蔽器开着,隔着玻璃板和愚蠢的白色百叶帘,他听不见Marty在汇报什么。
我应该装一个虚拟机在头骨里,Rust模模糊糊地想,那样我就不用去学唇语了。
但只是想,他知道自己不会接受任何电子部件安装在身体里。
Rust把头低下,记录下几个电话,视线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像一片羽毛,Marty在看他,透过玻璃板,他们谈到他了,或许他会被辞退,或者别的什么,毫无理由的东西。
烟,线索,女儿生日,什么都没有,悲观主义,需要更换新硬件,不要二手的,案子,不在那儿,全息玫瑰,情绪调节器。电子绵羊还有——
“真他妈扯淡。”
Marty出来了,在Rust对面拉开椅子坐下,那么说他们谈完了。
他抬起头看着Marty,但是程序编译的动作没有停下,意识碎片的数据流冲刷着处理器,发出垂死的嗡嗡声。
Marty看着他,希望他发表点什么评论提点什么问题,这样他就可以告诉他刚刚在办公室他为他说了好话。
Rust不在意。
“她的碎片有一个额外的API接口层,那是什么意思。”
“那是王冠。”
那一小片区域安静了下来,讨论声被按了暂停,好像他说了什么屏蔽词。
Marty站起来往休息间走,想喝杯咖啡什么的,开始说一些新闻发布会的事情,Rust知道他想干什么,缓解尴尬,对搭档莫名其妙的责任,而实际上,他与他无关。
(“谈谈Cohle,你提到的那次晚餐,他饭前就醉了吗?”
“没错,那顿饭是之后的事了,有点好笑——那些花,不知道他在哪儿看的,别人请你吃饭,你就得带花。”)
Marty找了个“工作上的事儿”的借口把Rust拉出去,准备打一架或者是别的什么,这借口听起来烂透了,连Audrey都知道他们会谈些什么,但是Maggie越过炉子上的锅把一个新马克杯塞在了他手上,里面是速生咖啡豆煮的咖啡,永远有一股电子芯片烧焦了的恶心味道,他们不是没有好咖啡,只是在当下没有必要,没有必要。
他粗暴地把马克杯塞进Rust手里,希望能以此温和地消耗掉自己的愤怒——在他真的出手揍他之前,Rust出于某种奇怪的条件反射,喝了一口,没有表示,只是低着头看着草坪,大概过足够长的时间能在里面发现比网络信号更早的东西,Marty猜就算现在杯子里是下水道的水,他的搭档大概也会喝个精光。
“怎么回事?你他妈都站不稳了。”Rust吐出一口烟,屋檐上的污染排放指示灯亮了起来,颗粒处理器嘶鸣着开始工作,“给个解释,你不和我,不和其他人喝酒,但你来我家之前却喝了个够?”
”不,Marty,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停顿了一下,仍然盯着草坪,手不自然的往下挂,像那种机械外骨骼运作时卡住了一样,Marty等待着,等待一个解释,或者干脆等待着Rust把他刚刚买来没多久的排放份额给消耗光。
但Rust继续往下说了,这让他看起来没那么奇怪,Marty看了一眼去年局里在右眼左下角统一植入的数字时钟,犹豫着决定暂时相信在酒吧和线人接头的故事,因为没什么别的好选择,不相信也没法改变Rust在他家草坪上,站着而且醉得一塌糊涂的事实。
虽然现在普通人都会选择通过1分钟的手术调整神经系统来无痛苦的戒断酒瘾,不过总有那么些更愿意维持自己原装神经系统的模样。
他的两个孩子在房间里面大笑着,声波突破有机玻璃传了出来,他们的房子其实不太符合《社区环保法》的要求,不过没关系,这会让他重新觉得自己现实生活中,和Rust待在一起大概像是在某个破冰程序编写系统里。
“别担心。”Marty最后说,把语调调整到一个听起来不那么要弄死谁的标准上。
Rust抬起头,慌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偏了回去,眼睛因为醉酒而湿润而且红着,像是难以置信有人会原谅他。
“多喝点咖啡,尽量聊上十分钟,我会给克里斯或是谁打电话把你接走。”
他拍了拍Rust的背,尽可能传递一种“没关系的兄弟”的气氛,他们还有好几年的搭档时间,他没打算在三个月内就把一切弄砸。
“Marty.”Rust在他准备走回房间向Maggie解释时叫住了他,“我很抱歉。”
Marty点了点头,把“天哪我是不是应该弄个录音盒把刚刚那句话录下来”的想法清空,接着转身往前走,回去收拾这烂摊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