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in] Scrabble

CP:Xavi Hernández/Iker Casillas/Xavi Hernández

分级:PG-13

梗概:Xavi很少会直接表明什么,Iker总是要靠猜。

警告:OOC!时间在10杯赛半决赛之后,所有情节都出于我的胡编乱造。


“焦了。”Iker眼睛没离开铺平在桌上的报纸,右胳膊支在桌子上,举着叉子向着Xavi的方向转来转去,上面插着一块咬了一口的土豆。

“别朝我玩弄食物,我以为那是Cesc才会干的事情。”Xavi说,一边看他那份的早报,虽然上面肯定没什么好看的。

“嘿!”二十秒前可能会因为趴在牛奶壶里睡着而溺死的Cesc清醒了过来,表示抗议。

土豆仍旧令人心烦地转着,Xavi没再说什么,只是按着Iker的手把叉子拉过来,像把球传给前场一样稀松平常地吃掉叉子上剩余的部分,咂了一下嘴,“焦了。”,他表示同意,然后放开Iker的手,继续给吐司上抹上黄油,并且小心不把面包屑掉在报纸上。

Cesc夸张地捂着脸,伴随着人类声带所能允许的声音尖叫”我的眼睛!“倒向Geri怀里,David(Villa)用可以供整个南非发电到明年这个时候为止的杀人视线瞪了Cesc一眼,他在匆匆忙忙的早晨通常脾气不太好。

过了一会儿Cesc喜滋滋地爬起来,伸手去够胡椒罐子,吃掉盘子里剩下的煎蛋,全程无视了Pique的白眼。

“所以,”他说,声音因为嘴巴里还有没有咽下去的食物而变得模糊不清,”你们认识多久了?“

“十六岁开始,”Iker回答,“把头版给我。”

他们交换了一下报纸,Xavi把体育版折叠了一下,开始仔细阅读下面对夏季转会窗口的前瞻部分。

“这意味着,”Xavi缓慢地说,“我见过因为输掉比赛而躲在被子里哭的歇斯底里的Iker.”

Iker确保自己的桌面以上的部分保持了绝对的平静,桌面以下的部分踹了8号队员一脚。

“把1995年开始我妈妈给你做的派都吐出来,Pelopo.”

“绝不。”

Cesc眨了眨眼睛,轮流打量他们,像什么大号儿童看糖果店的玻璃橱窗一样,最后他谨慎地说:”……是什么阻止了你们买个戒指?“

“什么?不不不,我想我们只是……。”

“……朋友?”Xavi补充到。

“真难过,我以为我们是家人呢。”Iker耸耸肩,把报纸合上,“我想我们最好收拾一下去训练了,别让Bosque等着。”

所有人开始陆续站起来离开长桌(Bosque的要求,他认为这样对队伍的团结有好处)往房间的方向走,Jesus(Navas)咕哝着为自己把椅子弄出太大的响动而道歉,Iker拍了怕他的背让他放松下来。

Xavi显然收拾好已经有一会儿了,因为他坐在Iker的床上愉快的用速度飞快且夹杂着加泰罗尼亚口音的西班牙语指出前一天晚上就做好准备的重要性,而又只是观看不来帮忙,因为——“我不是你妈”Iker觉得他说的相当有道理,然后花了一分钟考虑了掐死他的可能,但是在选择作案工具上有点犹豫不决,只能按照在某一次拜访的时候Xavi母亲(一个好人,会做很好吃的起司)告诉Iker的办法,亲了亲他的额头让他闭嘴。

他们一起往训练场走,五分钟的路程跟寻常不太一样,一般上来说Xavi会在第一分钟快速挑选两三个关于他的八卦头条试探他的反应,然后以极高的命中率选中最让人尴尬的那一个开始即兴三分钟脱口秀,在最后一分钟蹦跳着跑进训练场去躲在Xabi背后以免Iker揍他,但今天他就只是从走进电梯开始令人惊奇的沉默着,好像想通了什么似得,一句话不说,像什么第二个人格出来代替掉了那个坐在Iker床上晃着腿专注于嘲笑他的那个人,他们一直沉默着,就像太阳一直躲在云朵背后以至于路灯一直亮着,Iker尝试着说了一些关于天气的事情但没起到什么效果——他不想谈这个,他希望我说什么?——最后寂静好像实体化了一样,顶着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在他们之前走来走去,离训练场还有两百米的时候,Xavi终于打算吐出几个字——

“你是个白痴。”——然后他阴沉地走进去。

太奇怪了,但Xavi有时候的确会因为他没说正确的话而这样,因为他的朋友是一个有着加泰罗尼亚口音的炸弹,“嘀嘀嘀,你猜不中密码,我想我要爆炸了。”之类的,而且没时间留给他太多思考空间,Victor和Pepe走过来,开始商量打赌的事情。

抢圈热身的时候他依旧没理他,之后他们分组训练,Iker扑掉了分别属于Geri、Xabi和Cesc的七个点球,包括一个勺子点球,成功维护了自己的钱包,并确保了到决赛结束为止都不用自己掏钱买酒,而Victor则以扑出两个David和Andres的六球紧随其后,战况进入了白热化,他把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抛之脑后,没工夫去想,直到——

他们围成了一个小圈在倒地的人旁边,Iker觉得眼前一片泛白,感觉不到也无法控制任何东西,血液在耳边像海潮一样尖叫着呼啸流动,等眼前的雾散开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在包围圈中间扶着Xavi的背问他感觉如何了。

“我没事,”Xavi紧紧地抿着嘴,根据长期的观察这是他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好的时候的肢体语言,”你快要把我的胳膊扯下来了。“

Iker道着没有必要的歉,但仍旧没有松手,队医来了,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宣布Xavi只是脚裸轻微扭到了,人群散开了一些,他看到8号队员的一直握成拳头的左手松开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右手也不再紧紧抓着右腿的膝盖。

队医表示他们得回去做一些更详细的检查,以免出现什么问题,“我送他回去。”他说,Bosque点头同意了。

他是把Xavi背回去的,为了不加重腿上的问题,他们还是没怎么说话,Xavi一直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一下一下沉重的呼吸着,大概在考虑着别的事情,这让Iker有点恍惚,感觉时间被拉回了十一年前尼日利亚的夏天,当时Xavi发着高烧,要求他把他背到教练那边去,为了U20的奖杯而展开一场谈判。

最后Xavi总是赢的。

“你没那时候可爱了,比我矮了一个头,看上去……”

“闭嘴。”他知道他们想到同一件事了。

“所以你现在愿意和我说话了?”

到房间的时候,Iker把Xavi放下来,然后转过身去看他,Xavi坐在床上,晃着腿,像一个小时前一样,又像尼日利亚的那个晚上和无数次他们睡在一个房间的国家队集训,同样眼神温和地看着他,却又什么也不说,等Iker自己来猜。

Iker觉得嗓子发干,他想开口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会没事的。”Iker最后说,犹豫的。

“我知道。”

他知道Xavi想听的不是这个,他猜错了,但这个答案或许还行,Iker揉了揉Xavi的头,在对方有任何机会发出抗议之前用运动场上学到的速度技巧冲出门去。

到了晚上他才再次见到Xavi,训练结束后Bosque给他们放了半天假,大部分人都欢呼雀跃的去了附近一个安静极了而且没有多少人的酒吧,而Iker不得不去接受一个已经约定好的采访,好消息是“寿司小分队”保证会给他带点加餐回来,Carles拿人格发誓不会再有与芥末相关的任何恶作剧发生。

最后的结果是他站在Joan那大得令人吃惊的套房里的阳台上,喝着Pepe给他带回来的现酿啤酒——愿赌服输——听其他人在房间里为FIFA和牌技问题大呼小叫,他们回来的很早,大部分原因出于不想被媒体拍到放在头版上打击所有人的信心,另一部分原因是Juan(Mata)冒犯了Nando的FIFA竞技水平,以至于需要急迫的用一场直接的对抗赛来解决,Carles甚至已经开好了赌局,他探了探口风,跟着Pedro在Mata身上押了20块。

Xavi看起来好多了,他蹦蹦跳跳,相当活泼地走过来——没有更好的词能形容这种奇异的走路风格了,他看上去很开心因为扭伤而被允许采用十岁之后就没有人使用的走路方式——对着Iker手上的啤酒翻了大大的白眼,然后极其自然的拿过来喝了一口,Iker对此回敬了一个更大的白眼。

他们沉默着,除了把啤酒瓶递来递去没有别的声音,背后的尖叫成了白噪音一般的存在,夜晚的风混着月光吹拂在脸上让人昏昏欲睡。

Xavi等待着。

Iker困惑地看着他。

Xavi仍旧等待着。

Iker仍旧困惑地看着他。

Xavi出声地数了三十秒,说:“一般来说,现在你应该说点什么,电视剧里的那种。”

“噢,”他有点醒悟了,不容易,“现在吗,我们……你确定?”

“是的,”Xavi说,“我想要听。”

Iker把啤酒放下,摆正身形,清了清嗓子,拉平衣服(老实说这很荒唐,尤其是对于一件T恤来说),最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拖延时间了,他张开嘴,合上,又张开嘴……

“拜托。”

“好吧……呃,Xavi Hernández.……你愿意嫁给我吗?”

花一辈子的自制力忍住不把啤酒泼到的朋友身上真的值得颁发一个奖什么的,需要一个镀金,纯金更好的镜框,把奖项裱起来,挂在房子的正中间或者每天早晨你一睁眼就能看到并为自己感到骄傲的地方。

“我以为你想要听这个。”Iker用相当无辜的眼神四处乱瞟,所有技巧参考了长期占据Youtube榜单上的一个猫咪打滚的两分钟教学视频。

“闭嘴。”

后来他们一直没有机会讨论这件事,时间过得相当快,简直像是违反了某种物理定律,Xavi的脚裸在决赛前消肿了,在和队医争辩了肯定有一个世纪之后赶上了倒数两次合练,在最后一场队内训练赛的结束哨声被吹响时,Iker坐在门前的草地上,揪着草皮,觉得自己的胃里滑进了一块沉重的南极风味冰块。

“别担心,”8号队员递了一瓶能量饮料给他,“如果我们让比赛进行到点球大战,你可以在赛后提刀杀了我。”

他觉得可能需要签个法律意义上的协议书来作证明。

冰块到决赛开场前站在球员通道等待进场前也没有消失,Sergio(Ramos)按照祈求好运的规则按着他的头亲了一下他的左脸,Iker问Xavi要不要也试试,得到了大量的无言以对和一个通常风格的白眼。

Andres打进那一球之后他一直在隐秘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他跑去庆祝的路程太遥远,赶到的时候Andres基本上已经被十几个人深埋在草皮里,离窒息而死只差五米,终场后Iker终于有机会痛哭,Xavi按照受伤时的姿势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现在大家忙于庆祝没人关心走路姿势什么的了——抱住了他,低声说一了一些至少领奖的时候得面带微笑一类的话。

他做到了,可能有点过,但面带咆哮也没什么不好。

Iker坐在写着冠军的纸板上,和十六岁就认识的朋友长长久久的拥抱。

“我很高兴不用杀了你,因为刀的选择可能有点困难。”

Xavi笑了起来,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他们从国家队集训认识开始的事,一直到现在,那真的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Iker安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思考着,这是一个提示,让他不要再猜错的提示。

最后他得出了结论。

“很高兴认识你,”他说,然后亲吻Xavi的脸,Iker确认自己看到了Xavi一瞬间失望的眼神,他笑了起来,并在确定没人注意之后悄悄亲了亲8号队员的嘴角。

“我爱你。”他说。

他猜对了。

END

NOTE:写完啦!!!!赠蘑卡不足的 @差分机 ,最近瓶颈写死我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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