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C Barcelona] A Different Room

CP:Sergio Busquets/Pedro Rodriguez

分级:Gen

梗概:他们要被遣返回家了。

警告:十几岁的两个人,C队因为B队降级不得不解散,OOC,标题来自Travis


Pedro坐在高处那张床的边缘,腿挂在防护栏(用来防止那些睡眠中也活泼好动的男孩子们不会在能为一队上场前就摔傻了,具体作用就是如果你睡得太靠近边缘那么头就会狠狠地撞上一大块金属,你短暂地醒来两秒钟,嘟囔一串脏话,往里面挪动了两公分,等待着下一次被撞醒)旁边,悬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看着Sergio把床单叠成一个小块扔进行李箱的深处。

他晃了大概一分钟,趴在栏杆上,神智模糊,巴塞罗那的夏季午后太过于适合在各种奇怪的地方以各种违反生理学的姿势睡着,直到有人轻轻抓住了他的脚踝。

“别动。”

出于十几岁男孩子难以理解的一部分,前锋的那个兴高采烈地顺势摔了下去。

“好,”Pedro说,在几秒种后,维持着被人抓住衣服反身摔在地上抵着脖子的姿势,“你从哪儿学的?”

“如果你有个兄弟的话,你会学会的。”Sergio说,悬在十七号队员上方,非常冷静,右手卡着他的脖子,左手反方向垫在稍微上面一点的地方——高位截瘫没什么意思,不太好玩。

他不知道该接什么,所以就什么都没说,仍然觉得困,完全能够在另一个人稍微收紧手臂就要躺着盖上白布回家的情况下昏睡过去。

他们离得太近了,这个距离Pedro可以看见他室友的眼睛(棕色,比他的要深很多),呼吸蹭过耳廓(薄荷味牙膏,他们用的是同一种),抿着嘴,思考的声音嗡嗡作响(没人知道Sergio在想什么,你显然不能搞懂一个面对梯队解散、球队输了零比五、家里新养了只小狗之类的消息是同一个平静表情的人)。

然后他笑了起来,露出两排牙齿(说真的,牙齿矫正也许还不算太迟)。

中场队员猛地松开他,抽出手后退。

“我没事,”Pedro基本上是大喊大叫,“我的头砸在了地上但是我很好,从没感觉这么好过。”

过了几秒,Sergio走过来,把他拉起来,一脸担忧,怀疑是不是有可能刚刚做到了双层床没能做到的事,小声地道歉——这很少见,因为通常他自我控制到不会犯错,不需要道歉。Pedro光着脚站在房间中间,抬起头看着他的室友,Sergio已经比他高不少了,令人担忧的是,还在长,像某种属于热带雨林的植物,喝了太多水,疯狂地向上延伸,生长成了一类真的十分诡异的东西,尴尬地矗立在那儿,“嘿!我记得上个雨季之前你还没那么奇怪!”之类。当然更加令人担忧的是,他不长了,而离整数差个两公分真的非常让人恼火。

伸长脖子可能会有帮助,因为头发基本上是软塌塌的瘫在那儿,竖不起来,发胶也没什么用。

也许身高不是其他球队不愿意给他一份合同的主要原因,前锋太多了,还有……

风从开着的窗户里走进来,贴在脸上,是热的,Pedro向后退,坐在下面那层的床板上,盯着对面同样空旷的床板——其他队友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上面放着两个很小的行李箱,小得过分,对于一段漫长的职业生涯来说,所以很可能跟本就不会有那么长。

旁边的木板下沉了一些,发出古怪的声音,Sergio坐在了旁边,看着窗户外面那块维护良好的草皮,侧着脸,看不到表情。

“这不公平,Pedrito,这不公平。”过了几分钟,也可能是几个小时,或者一整年之后,他说。

来了,Pedro想。

可能不应该长时间和同一个人沉浸式地泡在一起,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不太健康,心理生理都是,但主要还是在于不利于培养一个健全的人格。

“那不是我们的错,不应该由我们来负责,这不公平。”

他低头,看见Sergio的手抓着床沿,紧紧地,非常用力,过度的用力了,泛着不正常的白色。

噢。

“为什么?因为我们的没有未来,缺乏天赋,等着进成年队的人够多了,所以他们不需要……”

他把手轻轻盖在了其中一只上面,试探性的,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

Sergio停了下来,转过去,张着嘴,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好像有人进来对着房间大声嚷嚷他们可以留下因为Guardiola召唤他们去B队了一样。

他尽量勇敢地瞪回去(仰视,谢谢,是的,感觉糟透了),实际上他们仅仅认识快将近一年,所以下一秒Pedro Rodriguez被残忍的杀害分尸埋在球场的各个角落因为他看到了Sergio·从不出错·Busquets接近失控的样子也不是缺乏逻辑。

然后,然后他感觉到手下面绷劲的肌肉软化了下来。

于是他倾斜身体,把他的肩膀上,双手交叉环过,一个拥抱,但是很轻,因为仍然存在杀害分尸的可能性。

十六号队员僵硬着,被吓到或者别的什么,一个全新的领域,和进球庆祝时的拥抱处于两个宇宙,这个宇宙的足球首发是十一个守门员,没有金靴奖,大家投票选出最棒的门柱,有人为横梁的权益摇旗呐喊。

最后,Sergio举起左手,搭在了他的右肩上。

“听着,”Pedro说,模糊又小声“我受够了,真的,如果以后有人拽你袖子,你就要低头,因为我要说点什么,但不想对着肩膀说话。”

他的室友往后退了一点,才开始笑了起来,声音低沉地翻滚在喉咙里,是那种训练场上你努力地把什么人掀翻在草皮上之后会听见的声音。

Pedro用了死亡凝视,没有效果,或者起到了反作用,原因在于Sergio看起来快笑到地上去了。

“是这个。”

“什么?”

Sergio停顿了一会儿,组织词语,有些人最恨被误解,“有时候,你看上去很生气,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对,就是这样。”他干巴巴地说,回应了一个肘击(打在腰上,该死)。

接着一切房间里的声音都停了下来,他只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同一个频率,外面的草皮上有争吵的声音,也可能是错觉,因为一秒之后一切都消失了,Sergio看上去很焦虑,因为他开始咬他的指甲。

“你有我的电话。”

“你家餐馆的。”

“我没有你的。”

“我会打电话给你的,”Pedro温和地说,“我保证。”

窗户仍然开着,太阳慢慢地拖拽过场地,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有什么变化,另一些事情在这一秒以后则完全不同了。

“我会回去念个经济学什么的,大概,你会出现在电视上,穿着球衣,在咬指甲。”

接着他感觉到有人重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之后温柔地亲吻了他的头顶(还是该死)。

“我们可以再坐一会儿。”Sergio说。

于是他们坐在那儿,安静地,距离比任何一个宇宙都要近。

END

Note:角色练习,港真他们两个太难搞了,一个学过经济学的单神经,一个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翻白眼)另外没证据说做过青训室友,我瞎编的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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