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Jimbert
分级:G
梗概:一个梦
警告:虐虐虐虐虐虐,和大量意识流以及大量第二人称出没
Pangbourne。
他坐在那里唱,看起来是一种完全没有必要的紧张,声音很沉,不仔细的话听不出来有一点点刻意压低的发抖,你觉得很好笑,因为无论怎么样,最后必须是这个人,你在用吉他弹出自己的节奏时在旁边唱歌的人只能是他。“我怎么样?”他问你,“你怎么样?”,吉他上一个装饰性的切音轻轻滑过,外面是河流流动的细小声音,很容易就这么让人睡着,“你很棒。”
纽约。
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都太熟悉了,但是Robert是第一次来,他一路上都很开心,甚至有点过于开心了,但是如果只有21岁的话,那么一切都变得好解释了,新的城市,新的生活,陌生的人,过剩的精力,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名,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前面还很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没太大关系。Robert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交通灯暗下又亮起,猜不到他现在在想什么 ,你看着背影莫名其妙的没有忍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转过身朝你笑了一下,是那种不太漂亮,并不适合上杂志,你只有21岁才会那么笑的那种笑容。
Bron-Y-Aur.
你坐在草地上抱着吉他,看着Robert转着笔对着白纸小声的哼唱,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看着你。这里太安静了,有时候除了风刷过叶子就没有任何声音,听起来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人一样。但是幸好,你不是,所以寂静还没有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你就让他那么看着,假装自己没有在笑。“这里用‘森林’来唱会不会好一点?”,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把那段调子又弹了一遍,Robert坐在你旁边在纸上敲出什么节奏,最后,他又抬起来头来对着你笑,说:“还是不变好一点。”。等等,为什么时间不现在凝固停止呢?
孟买。
一个金黄色的国家,所有人说着发音奇怪的语言,跳着节奏感强烈的舞蹈,喝着同一条河流上的水。这里没有人认识你们,所以你就那么站在一个墙根的阴影下,接受着所有人扫视过的目光。Robert从远处一条小巷里走了出来,头发垂散下来,赤裸着上身,披着一条的白纱,脚上系着金色的小铃铛,一抬脚就会叮叮当当响 ,像从什么印度寺庙里看到的壁画上走下,然后一步一步朝你走过来。 “走吧。”,他向你伸出手。你就那么不迟疑的把手交给他。
摩洛哥。
你要带什么人,去什么城。眼前全部都是永无止境一样的黄沙,Robert就那么懒散的趴在车窗上向外看,太阳太过猛烈,没有多余力气来谈论什么不重要的话,“如果我开错方向的话,”你一边校正方向盘一边说,“我们都会死在这里。”,Robert转过脸来,用的是全然不在意的一种表情,“反正不是一个人死。”他回答。你空出一只手,捶了一下他的肩,然后接过已经打开的水,试图忍住一场没有必要的大笑。红色的城砖隐隐约约出现在前面,那是马拉喀什,红色之城。
伦敦。
现在是深夜,你蹲在后台出入口的小门旁边,看着空无一人街道和黯淡的街灯,困惑又迷茫。旁边的门被推开了,Robert走了出来,脚步很轻但又很用力,好像不用点力气就会踩不住重心而摔过去一样。他顺手拿下你嘴边的烟,然后靠着墙壁吸了一口,接着咳嗽了起来。“别抽了”,他又吸了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你看着烟头一明一灭,就算完全知道他的回答是什么,也还是耐心的等Robert咳完,“没关系。”,最后他说,语调里有什么满不在乎和无法掩饰的虚弱。一辆车从路灯下开过,路灯还是黯淡着。
爱丁堡。
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像普通人一样挑个正常的时间带着正常的情绪去医院。毫无理由,错不在你,但是却有一股强烈的没有固定名字的情绪慢慢的淹过海岸线。Robert躺在病床上,上面是陌生的天花板,你确保自己喝的足够醉才敢进来跪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不停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和对不起,因为没有更多话能够说出口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收紧了被你握着的手,试图表达一切都没关系。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回答你。
贝尔法斯特。
你以前没怎么来过爱尔兰。但是这个不是你现在在贝尔法斯特的理由。Robert的儿子正在另一边下葬,现在葬礼可能刚刚开始,铁锹正在铲下第一铲土。说不清什么原因,你没有办法陪着他,陪他熬过最崩溃的时段,你做不到。不是他对你不重要,从一开始Robert就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就只是……做不到。做不到穿着全黑的衣服,站在十字架前看着棺木被放进去,做不到站在他身边撑着伞,对他说会过去的,做不到在毫无防备的时候看着他在你面前崩溃——好的,时间到了,针管在哪里?
斯德哥尔摩。
如果你药用得太多,时间、空间、尺度所有都会被混淆,所有都可以不在乎。所以,这里是哪里?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总有人会来找你的,也总有人最终会找到你。刚刚是有人在说“找到了”吗?你抬起头来,勉强睁开眼睛,是Robert。他跟别人不一样,脸上的表情不是惊喜、厌恶或者别的什么无法理解的东西,反正,他就是那么看着你,跟很久之前他在Bron-Y-Aur还是在孟买时看着你的眼神一样,没有变过。最后,他轻轻把你从墙角扶起来,“应该回家了”,他说,你点头,接着摇摇晃晃站起来闭上眼睛。
伯克郡。
“解散”,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选择,你基本都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Robert把门关上,这间房子里就只能听到你一个人的声音了,而你还坐在黑暗里没有动,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听着自己微弱的心跳,一个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伯克郡。
你坐在那里,没有用药,因为Robert今天要过来,现在还能撑得住,外面在下雨,跟贝尔法斯特那天很像——停,现在没必要想到这些。他进来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着样带找到了播放器,歌声倾泻而出,简直可以说是溢出了,磁带里,是Robert在唱歌,背景里有人静静的弹吉他,但是,不是你。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变了,你哭了,用手捂着脸,说不清楚为什么,“你很棒。”你把十多年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因为这句话依然适用,而弹吉他的已经不是你了,你也不是你了。
Jimmy醒过来了。
他倒在房间正中央,过了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睁开眼睛。
外面天已经亮了。
昏迷过去的时候,有很多记忆的碎片不断涌出,他看到了很多过去,莫名其妙,他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想到那些了。
很久以前,有什么人坐在这里,他弹琴,那个人唱歌,配合的只能用完美来形容。
但是他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了。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Jimmy捡起针管,找到一块完好的地方扎下去。
用H打头的药,感到的是彻底的平静,所有的记忆都渐渐的退潮,露出了潮湿的沿岸,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等待醒来。
NOTE:一次性写完所有梗,不能更爽,有些地点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我随便设定的,祝…………哭的愉快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