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Jay Gatsby/Nick

分级：G

梗概：关乎到一盏灯和一个码头

警告：虐
TheXX-Together 片尾曲，我是听着写这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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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坐在他的码头上。

夜幕被扯开了一半，但依然半笼着，像什么正餐，有一位带着英国口音符合上流社会品味的管家正在缓慢的拉开盖着餐盘的亚麻布，但日光如同无法被遮掩的主菜香味一样，已经隐隐约约从近或远的地方透出。

“所以那就是他，就是这样。”Gatsby说。

他刚刚讲了个不算漫长的故事，关乎着一个每天早上起床会做十五分钟哑铃操的男孩，一个十七岁便不复存在的James Gatsby的短暂人生。

沉默像码头前的河水一样肆意飞溅，在一块没有被话语填满的凹陷里渐渐汇聚成浑浊的水坑。

Nick开口把水舀干。

“戴西她………”

“她会跟我走，她会的，也许欧洲，或者随便哪里，我们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Gatsby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因为这是事实而事实值得重复。

之后为了掩盖自己重新从地底深处挖掘而出的残破的老旧碎片，他喋喋不休着，只是不停地说，语调没有起伏，平白的叙述，大部分都毫无意义，程度快逼近了令人厌烦的地步，但Nick只是坐在他旁边，听着，偶尔随着故事需要微笑，海上旅行不会是一件过于无趣的事情，保留沉默的权利。

“灯没亮。”，罕见的，他突然打断了关于鲨鱼不必要的复杂说明。

有那么一会儿，Gatsby显露出茫然的神色。

“什么……哦，绿灯，不需要了，没关系，当然没亮，当然……”

一个长长的停顿。

“一切都会好的。”

最好是跟着重复，听不出来犹豫，只是机械的赞同。

“一切都会好的。”，他说。

Gatsby点头。

Nick看着他的侧脸，却发现上面是迷雾般的模糊不清，希望、笑容和热忱都被现实隐藏了起来，有的只是困惑和不确切的盲目希望。他只是看着，还是没出声，现实正在催促他赶上下一班火车，而头脑中有什么同样不现实的东西让他留下，待在这儿，坐在这个人旁边，一起坐着。

记得把快烧到手指的香烟扔进水里。

毕竟太阳要出来了。

但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他转头，旁边什么都没有，只剩破败腐朽的木板和脱漆的栏杆，风在河面上扫出细碎的波纹便又马上用雨水把它打碎了，到处都是灰色，所有的色彩，美好的幻想与梦想都随着那根不会再一明一灭的烟头沉进了水底。

只有他一个人了。

实际上，他一直是一个人的。

得往前走，因为后面的城堡已经褪去了伪装，残破的露着它的面目——一个只吞噬好人的灰暗空洞。

码头尽头，Nick站在那儿，像曾经那个叫Jay Gatsby或者James Gatsby的人一样向着前方又再度亮起的绿灯伸出手。

但却什么也抓不到了。

END

NOTE：这篇给正在感冒的茶茶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