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miths] Haven’t Had a Dream in a Long Time

CP:Morrissey/Johnny Marr

分级:G

梗概:十九岁时所有人都会做的梦

警告:依然没什么情节,大概是角色练习……

标题来自Please, Please, Please, Let Me Get What I Want


窗沿上有一只棕色的,在这个阴沉湿冷的国家里随处可见的花园鸟,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学会扇动翅膀没多久,不知道什么品种,但一定是最普通的那种。Marr低下头顺手扫出几个音,它没有被吓走什么的,依然扬起脖颈骄傲地跳来跳去,毁坏木头窗框。

如果不是智商低于通常水准那么就是高的异于寻常,也许它知道他不会像这个年纪的其他男孩那样,把一只花园鸟提起来,毫无理由的剪掉翅膀。

“Johnny .”Morrissey小声说,音量微不可闻,表示对毁坏窗框这种毫无责任心的行为给予了一种默许。

有人按了播放键,刚刚被暂停的一刻不自觉的继续往前走,音轨带在轰鸣的放映机上咆哮着运转。

吉他上响起了几个和弦,组合起来效果不错,意思是不会有人一边听一边抓着头发理智的尖叫,跑出门外,凭这一点就值得被写下来,等着出现在某些古怪歌词的上头。

Marr朝空气伸出手,什么也不说,懒得开口,过了几秒钟一只笔滑过一道不那么标准的弧线用心险恶的企图袭击一名优秀的吉他手,那只悬在空中的手略微移动了一下——这是一个极其技术性的调整,笔不受控制的遵从一切物理规律落在了手里。

“幼稚。”他连头都没有抬,避免给谁看见笑容。

自来水笔在那种没多少人喜欢的单调硬皮笔记本内页上滑过的微小噪音从旁边一路小跑着过来,听上去像某种不为人知的昆虫躲在角落里啃噬木板。

大概是难以理解的句子之类的,反正Marr没那么介意。

他在白纸上记下和弦,然后揉成一团塞进牛仔裤口袋里,等着某天在晾衣架上发现那种会让你困扰一分钟之后忘掉的硬纸球,通常都是字迹模糊揉成一团,给衬衫造成了很多麻烦。 他又把几个音调弹了一遍,再一遍,Morrissey盯着本子哼哼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

“就是这个。”

于是那团避免了悲惨命运的白纸又被掏了出来,在空中停留一秒钟,在手上停留5分钟,又安详的躺进了垃圾桶里。和弦遭到了正式的记录,而不是只有某些不能比薯片碎屑更零碎的玩意儿,在空气中中和头脑里松散的漂浮着。

Morrissey把本子放下,拿起一听罐装可乐,然后给了它一个痛快。

那么今天的进度是,极其粗糙的一首歌,半成品,不准确,八分之一成品,连名字都没有,垃圾食品方面进展良好,甚至有些超出预期。

真的没人介意。

棕色的花园鸟还在那里,在意识到没有人看它之后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

Marr开了一瓶啤酒,上面用红色粗体粗暴标着的“家酿!”表明没有卖酒执照也可以办到一些事情。

他抱着吉他喝,偶尔弹几个毫无意义的音符,类似于缓慢地呼吸,或者某系比呼吸更重要的东西。就像之前的大多数时候,等一个男孩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把吉他之后这件东西就会变成大概是体外器官第三个肾什么的,看上去不太正常,有时候甚至有些变态,参考他们抱着吉他弹着弹着不小心睡着之后的表情。

那鸟接着挑来跳去,发出奇怪的动静,啤酒变得过于温热之后Marr捏着瓶子发现自己睡着了。

外面渐渐变成了寂静无声的短暂黄昏,有谁的颜料染黄了整整半个天空。他不太肯定自己睡了多久,花园鸟已经不见了。

Morrssiey坐在床上看一本很厚,字密密麻麻看上去就很可怕的书,除了作者以外空无一物的封面,更加加深了这个没有任何理由支持的主观感受。

可乐还没有喝完,依然叼在嘴上——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太安静了,可以听到翻页的声音。

他觉得头痛,应该是脑子存在的地方只有一团滚烫的浆糊包裹着生锈的铁钉在里面缓缓流动,躺着看上去是个诺曼底大登陆以来最好的选择。

于是Marr放下瓶子和吉他——真是难得——非常利落干脆的爬上床,把自己扔在Morrssiey跟前,床铺边缘,维持着一种微妙平衡的姿势,假装这是一根没有人在意的木棍或者别的什么。
顺便伸出一只手,摘下了那罐快要没气的可乐,带着恶作剧意味的把它喝的一点也不剩。应该是一点也不剩,可乐罐底总有一种奇怪的重量让你以为里面还有很多,然后拿着可乐做出抬头仰望天空的奇怪姿势。

Morrssiey瞪着他,大概是瞪着,为了在嘴边却被抢走而产生的哺乳动物与生育来的恨意。

“操。”

是操,或者听上去像操的东西,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Marr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任何人,头痛把他往前推,身体向前倾,基本是挂在了Morrissey身上,像诡异版本的树袋熊。

有谁在窗户旁边叽叽喳喳的尖叫。

“那只鸟很像你。”

他过转头看着那只鸟,那只鸟也勇敢地注视着他,说实在的作为一只花园鸟,它也长得有点太卡通了,黑色眼睛看上去像是被缝在了一个手工不怎么样的玩偶上,头上还有一篇羽毛高高翘起悬在那里。

“不,完全不像。”

“有一点儿。”

“一点儿也没有——别和我争。”

“不如找个笼子,然后取名叫Johnny。”

他以再次翻了个白眼结束这场非常愚蠢的争论,真是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颜料一点点晕染开来。

“The Smiths.”过了一会儿,Morrissey突然说。

Marr茫然地盯了一会儿墙壁,然后意识到这就是那个名字了,那个看不出有什么笔直未来的乐队。

“好。”最后他说。

反正他19岁,连正经酒吧都去不了的年纪,什么都没有又什么都有,有太多东西可以浪费,人生漫长的看不到尽头,跟面前的这个人一起走一段路也许不算什么太坏的决定。

Marr收紧手臂,听着有谁哼着那首刚刚诞生的歌。

外面响起挥动翅膀的声音。

Note:赠茶茶(。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