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Marty&Rust
分级:G
梗概:依然是这样,他们开车,查案子,吃东西,睡觉,假装一切都很好
警告:“这简直毫无剧情!”“这什么时间线!”
1.
白色,白色,白色,白色,整个世界都是白色,还是最差劲的那种,软绵绵的白色,这不无道理,因为是病院里常见的那种软壁。他躺在床上,被束缚带捆着,嘴里满是奇怪的墙灰味,把头尽量往左边转,那边的墙上出现了一样不该出现的东西,一扇窗子。窗子也是白色的,窗子有限的视野被一株已经枯死的树挤满了,他缓慢的眨动眼睛,树变成了那个图腾的形状,上面长满了已经死去的人。束缚带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那样,他低下头,发现自己悬空站在树上并且披着一件……
Rust睁开眼睛。
依然是白色,但是是那种熟悉的白色,比如说自己房间的天花板。
他很冷静,从2数到97再数回去,一边数一边坐起来点燃一支烟,外面的天半明半暗,像是谁在窗外点燃了一盏摇曳着的灯,看不出是几点。
回忆那个梦,别让它溜走了,那是潜意识在告诉你什么,分析它,找到源头。
那不是什么噩梦,他有过更糟糕的经历。首先是……病房,对,病房,大概取材于他住过的那一间,树是他手上正在办的案子,可以理解,但是那件穿着的黄袍……
“嘿,醒醒。”
Rust恍惚地抬起头,这儿不应该有人,大概是哪个幻觉在叫他。
但是是Marty,是的,Marty。
Marty把手在他眼前恼人的晃来晃去,“你坐在这儿多久了?”。
“没多久。”,他撒了个谎,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清醒,接着是一阵尴尬的对峙,每天早上他们都要面对这个,听上去不太健康,像什么糟糕的酒醒之后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床,而且旁边还有个人一样。只是像而已,这并不代表……
最后他挡住Marty的手,“我马上就来。”
Marty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点了点头,走出去发动车子。
Rust站起来,转身,那一小块镜子还是在那儿,镜子里还是那一只眼睛,眼睛里也是熟悉的东西,没有白色,也没有黄色,看起来一切都很好,没什么问题。
当然,他知道只是看起来而已。
2.
仍是老样子。
他们开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保守街区,敲开几个人家的门,问了几个问题,得到毫无意义的回答,对案情没有任何帮助。Marty假装自己没有那么沮丧,但是对于Rust来说他失败的很彻底,所有情绪都展现在了敲打方向盘的手上。不过Rust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街道不断的路过车窗,大部分房子的窗帘都紧紧地拉着,街上看不见人,也没有什么商店,路旁的树叶发黄缺少养护,每一个街灯下都站着他的女儿。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吗?
剩下可做的事就是漫无目的的转来转去,直到谁先开口提出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该死,你想吃什么。”Marty终于宣告放弃,他在“猜猜谁先说话”这个方面从来没有赢过Rust,不过这大概是好事,可以避免两个人饿死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什么的,这会让过来处理尸体的警局感到十分棘手,档案里的死因那一栏也没办法不让人发笑。
不准笑,这很严肃。
“除了快餐。”
令人鼓舞的,他们在这个方面达成了一致。
最后他们在一家偏远的油腻腻的小餐馆前停下了车,里面没有人,是老板也是服务员也是厨师的人给他们端了面包和浓汤,还有同样油腻腻的意大利面。
勺子和叉子发出很响的碰撞声,这无助于增长胃口,他们的心思都不在这儿,吃饭只是一种欺骗而已。
“粉红色有多重?”
Marty用叉子卷起意大利面,睁大眼睛瞪着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提了一个古怪问题的样子。
“2克。”,Rust回答,接着继续喝汤。
“恐惧是什么味道的?”
“有点像柴油发动机。”
“这是通感吗?”
“是的。”
“有时候你会因为感觉的太多而不舒服吗?”
“有时候。”
除此之外这顿饭一直很安静,没有更多问题被提出,今天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有争论或者“操你!”什么的,这应该可以算一个进步。
这得出一个令人惊讶的结论,在某些条件之下他们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3.
天色正在深深转暗。
Rust一直有一种错觉,每当他看向上面的时候天空总会暗的慢一些。
当然这不对,时间总是不等任何人的,他的错觉太多了,有这一个也没什么稀奇的。
Marty把车开得很快,想把沮丧甩到后面,但沮丧总是追上来。Rust点燃一根烟,在黑暗里上面的火星像是一部分的地狱。暗黄色的灯光从上面洒下来照亮了前面的路,也向他扑来,光子在血管里涌动,一波接着一波的想要漫过他,所有存在附着于每一个细胞上,他必须……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Marty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听上去友善而不是刑讯逼供。
光路的流动被打断了,一切回归常态,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因为本来就没有发生。
“我没事。”
Rust把烟灰抖在车窗外,它们很快就被风打散了。
4.
Marty在看今天的报纸,Rust在看他的笔记本。
这很好,按照公理,每两个人里总有一个人要承担起接触现实的责任来。
他看着笔记本上自己的笔记,看到所有字母都脱离纸张在空中开始胡乱组合起来,即便这样,他还是看不出什么新的东西来,只有一个结论被组合在眼前,一定有什么被忽略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东西。
Marty轻轻咳了两声,代表他想讲什么而且希望所有人(通常指Rust)都注意听,Rust把注意力从跳舞的字母上移开,放在一块翘起的地板上。
“有时候半夜我会听到你在惨叫。”
他还是研究着那块地板,那块地板真的有趣极了。
“无论你梦到什么……梦到什么,我就在楼上好吗?”
那块地板,等等……
Rust发现所有字母都回到了笔记本上,地板也没那么有趣了,他张着嘴尝试着发出几个音节,但是没有成功。
Rust Cohle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Marty又咳了两声代表自己已经用报纸把脸遮住了,现在开始晚间静默。
他没有再尝试做出任何努力,只是接着看笔记本,字母一动也不动,但是今天案情毫无进展似乎也没有太大关系了。
大概,他们还会有明天这种东西。
NOTE:感谢观看(盖子已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