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sis] Sci-Fi Ecstasy / 科幻小说致幻药

CP:Liam Gallagher/Noel Gallagher

分级:M

梗概:“缸莉讨论三个奶子外星人。”

妈妈🍪老师粥科幻AU本《spaceplan》的G,认识十来年才出现在同一个本里到底是谁的问题(x


 

飞船毫无意外地稳当对接星站后,他们立刻坐上穿梭机直奔落脚港。因为电脑完全可以自己操自己,然后用太空电梯跟物流补给线互操,而这段时间人类应该去做一些更重要的事。

不是操。

“我要洗一个真正的澡。”诺尔说,“去他妈的蒸汽,去他妈的超声波,去他妈的循环水——好吧,理智点,这部分可能很难避免——总之,热水,能融化骨头的那种热。”

“酒吧。”利亚姆简单地反驳到,甚至懒得加上动词。他的兄弟朝各种基态生物齐聚一团的混乱中庭投去白痴一样的目光,看起来还没适应:A,原生重力;B,除他们之外的个体意识;C,活着。又或者三者兼而有之。

“对,但是……”

利亚姆转过来眨了眨眼,仿佛重启般切换到了一种更便于让人理解的态度。他抬手搭上诺尔的肩膀,借力把身体连着精神一道从不远处拽回:“吐了就不用再洗一次。”

“你可以不喝那么多。”诺尔咕哝了一句,但知道自己已经被彻底说服了。

他们从没来过这儿,但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全宇宙的落脚港都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差不多。如果有人既不想尝昨天的咖啡,也不想喝标价翻倍的糖水,大多数时候只需要向下,向下,向下——直到逐渐脱离一尘不染的中心区,视野里开始出现生锈把手,不循环的循环扇,一眼看不出用途的弃置设备。要不小心撞上躲在拐角阴影用六只眼睛乱瞟的生物,那就绝对没可能找错地方了。

诺尔照心情挑了倒数第二扇门,利亚姆没意见,只是忙着抱怨如果不能在五分钟内摄入足额酒精他马上就要重病不起。鉴于过去几个月在天上飘着这项病症也没造成多少显著影响,诺尔便温和地建议他闭嘴,然后根据贴着的字条(“一下就行,傻卵。”)用力砸了几下门板上唯一的按钮。

“你得靠左站。”利亚姆说,“它是侧开的。”

“别犯傻,这种门都是向上抬的。”

“或者旋出一个洞,像老电影,我打赌……”

嘈杂的电子设备启动音打断了他们,“ID。”门没好气地说。

“听着,我不想惹麻烦。”诺尔虚空回敬,看不见别人脸的时候你他妈怎么知道该把屁股对着哪里?

“我也不想,相信我。规定就是规定。”翻译器没亮灯,门说的是不加幻觉的纯正英语,存在唯一意义就是让同语言使用者度过不堪重负、挫败、精疲力尽的一天,“而且,我猜你比我着急。”

他无声咒骂半句,不情愿地举左手从紧挨着按钮的扫描端口前快速挥过。

“感谢配合。”门干巴巴地说。

“等等。”诺尔指向另一个人站着的地方,“他不需要吗?”利亚姆捋起袖子耸耸肩,显然根本懒得在乎除两打健力士外第二天会因为身份盗用被卖到黑洞边上挖矿的可能。

令人惊讶的是,门陷入了沉默,仿佛出轨者头次意识到居然还有别的会喘气的东西想进来。过了会儿,它郑重其事地得出了自己的科学判断:

“不用。”

然后大门就这么当着他们的面,既不侧拉也不抬升,而是完全降解,化为薄雾,从空气中渐隐,彻底消失了。

利亚姆毫不客气地爆发出一阵大笑。

看不见别人脸的时候你他妈巴拉巴拉,有时候他真的恨死科技舞曲了。

就像所有不能说非法,但至少没那么尊重法律的场所一样,每个人得偿所愿或大失所望前都必须经过一整条昏暗的长长通道。诺尔边走边回头看了几次,墙洞已经彻底合上,完全是一扇正常大门而不是会表演什么Richard Edwards魔法的样子。他努力把这些狗屎抛之脑后,集中精神想着杯装拉格的事,直到呻吟声、大麻味、廉价香水和烂音乐突如其来地淹过了线——提示他刚刚所有一切的必要性:这地方比预计得还要不合法。诺尔只迟疑了一点点,利亚姆就跃过他跟住机械领座员,对星际下水道的种种显得格外怡然自得,甚至可能有点儿过于怡然自得了。

他们被带到近角落的包间坐下,用纸隔出的几个平方米里只有三样称得上算是家具的东西:半圆沙发、周围垂着他绝对不会碰的厚厚帷帐、正中立一根代表了很多意味的钢管。既然这里不是关塔那摩,那么亮点已经很明显了。诺尔要了几打啤酒,利亚姆加了包烟,点击确认后没过多久,一位金发人类女孩儿便推着推车站在了隔间入口前。

“晚上好,先生们。”

诺尔想开口说点什么,利亚姆也想开口说点什么,他们发出的音节撞在一起,在背景音乐下湮灭成了无意义噪音。她抓住这个机会多此一举地弯腰打开推车上层的烟盒,捡出一根别在耳后,又夹着另一根分配至利亚姆的嘴里,然后顺势蹲下,划亮火柴。她穿着低胸紧身裙,紧的意味不言而喻,低的意思则是很低很低,比税务局的道德底线还要低,让人根本不可能错过她全身上下最明显的唯一重要特征:她有三个乳房。

“操。”诺尔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那是真的吗?”

她甩掉火柴梗,脸上带着一股表演性质的吃惊,“噢!”过长停顿,“你能看出我垫了鼻子?”

利亚姆再次大笑,在尼古丁和焦油的双重作用下几乎笑得咳嗽,而相应的,自头一回见到这坨肉后诺尔第无数次思考要不要干脆掐死他来得更省心。

“对,鼻梁那儿。操,当然不是。”诺尔接过点好的第二根,任由她放下火柴盒,幅度极大地直起身,好让所有能晃动的东西来回晃动。“我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对吗?这种问题最好亲自上手才能有个结论。”她向前几步扶住钢管,抬腿关上了比完全没有强一点儿的薄门,“不过得加钱。”

接着,她开始跳舞。

如果诺尔有个流行乐队而不是在宇宙飞船上过一种中世纪隐士生活,多半会聘请她当营销主管。利亚姆就着这个话题和几瓶啤酒苏醒过来,兴致盎然,生机勃勃,摆脱了刚下穿梭机时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觉得是真的。”在一次劈叉的间隙,他凑近诺尔耳边喊,呼吸已经沾上了酒精气——这孩子喝得太快了。

“你觉得?”

“我在什么地方读到过,如果是假的你就不能像这样……像这样……”利亚姆冲前比划,诺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刚好是一阵倒立的激烈暗示,“……运动。”

诺尔翻了个白眼,“所以你现在是人体专家了?”

“也许我是,这叫好奇。”

“那就花你自己的钱去解决——”他抬手做了个引号,“‘好奇’。”

“你不好奇?”

“不。”

“她吓到你了对不对?”

“不,白痴,我只是不喜欢。”

“种族歧视。”

好吧,现在他必须要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支持自己的论点了:“这不对称。”

“不对称。”利亚姆哼哼,“如果有四个你就满意了?”

“也许吧。”

“六个?”

“好像有点太多了。”

利亚姆点着下一根,然后把火柴冲他不可能接住的位置扔去,“你知道你的脸不对称吗?”

“滚开。”

更对称的漂亮男孩在烟雾背后给出一个模糊微笑,和清晰可见的中指。

至此,他们才意识到,出于某种原因,舞蹈好像已经提前结束。她怒气冲冲地踢掉高跟鞋,携全部三个卖点顺杆下滑,大跨一步以违反许多条物理规则的压迫感站在沙发前,来回打量。直到露出(诺尔深恶痛绝的)恍然大悟,然后自顾自地彻底翻篇,咯咯笑了起来:“先生们想要点隐私吗?”

“用不着。”利亚姆无辜地说。

诺尔咳嗽一声,“你知道哪里可以洗澡吗?”

她皱眉,“直走十字路口右拐,二号街区有个不错的浴室——如果这不是什么恶心的暗示。”

“不是,剃须、热水、肥皂、烘干毛巾。”

“有些人会对此持不同意见。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只是想喝酒的话下次直接去吧台就行。”她轻巧拎起自己的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现在隔间里又只剩下两个人了,除掉人为电子噪音,就和在天上时一样。他抬高酒瓶,让最后一点液体顺光流进喉咙,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特别介意。

“干得好。”利亚姆拉长声音,“看看是谁把所有的姑娘都赶走了。”

“我猜接下来只能在这儿跟你比看谁先眨眼了吧。”诺尔叹气,伸长胳膊去够推车上的啤酒。

利亚姆用自己手上的半瓶跟他碰了碰,“十二个。”

“我对猪或双排扣大衣都没有兴趣。”

“是吗。”利亚姆靠近了些,让他们的膝盖撞在一起,诺尔没有动,“我知道你对什么有兴趣。”

他响亮地哼了一声,纯粹为维持尊严。

“想确定一下我有几个吗?说不定我吃太多宇宙辐射,已经变异了。”

“你可以换个说法。”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同时抬手摸向利亚姆的后颈。较短的发丝刮过诺尔的手指,他模糊地意识到把洗澡时间推后是有很多好处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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