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戴比特/特斯卡特利波卡
分级:Gen
梗概:全能神忙着拍电影,他的妹妹负责造景,伊斯卡利试图理解这一切,戴比特正在给大家挑选精品好书。
毫不意外的是,新迦勒底并没有感到非常吃惊。
警告:CRACK。纯粹的Crack,极致的Bad Puns。
“我要——”全能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个开头在墨西哥城的神殿内产生了极其显著的效果,包括但不限于特拉洛克放下茶碟,伊斯卡利砰地站起弄翻了食物,一群奥赛洛特尔突然出现在房间角落推推搡搡,戴比特,戴比特把油布包着的枪管翻到了另一头。
“——拍一部电影。”
伊斯卡利坐下了。
片刻后他意识到这似乎有些不敬,于是清了清嗓子困惑地问道:“特斯卡特利波卡神,请问什么是拍电影?”
“拍电影。”神严肃地说,“就是一场战斗。”
“战斗!”伊斯卡利惊叫,“我将誓死追随。”
“很好,保持这种气势到第三季度我们就能全球发行了。”
出于不明原因或非常明显的原因,特拉洛克狠狠地瞪了戴比特一眼,而戴比特,则保持了一以贯之的超然平静。隐匿者放下脏兮兮的布开始摸索着把上完油的枪械零件拼回原处,“你有剧本?”
“当然,不要因为都戴着墨镜就把我和那些喜欢非主流电影的怪人混为一谈。”伟大的特斯卡特利波卡边说边从虚空中抓出整叠装订好的册子赐福众生,在所有人都为A4打印纸震动不已时,继续轻描淡写地摆上纸杯、甜甜圈、塑料折叠椅、壶装咖啡、拍纸簿、黄色铅笔、蛋白棒——总之,在这座没有一个人,呃,神……生物!理解剧本通读会到底是什么的神殿里开一次剧本通读会需要的所有东西。伴随着窸窸窣窣的纸页刮擦声,很快,神殿陷入了末日般的死寂。
“怎么样?”特斯卡特利波卡问,忙于调整一顶不知哪儿来的粗花呢平顶帽。
“很适合你。”戴比特说。
“我问的不是这个,不过谢谢。”
“太棒了!”伊斯卡利兴奋地说,“我不识字。”
就像每位初创阶段参加首次通读,隶属于工会感到自己有必要指出缺陷又不想毁了整个项目剧组雇员,特拉洛克犹豫着开口了,“我认识泛人类史的文字,但被赋予的知识告诉我,电影剧本好像是比这更复杂的东西。”她抖了抖册子,“严格来说,现在的剧本只是‘近景,战斗;中景,战斗;远景;战斗’这六行字用不同的字号重复了二十页。”
“我明白了。”特斯卡特利波卡扶着帽子若有所思,“单纯靠充斥特效的动作场景来吸引观众的时代已经过去。你是在提议用简单剧情搭配复杂的情感曲线,辅以发人深省的台词来制作整个故事吗?很有道理,蜂鸟,很有道理。”
然后,他拿起戴比特保养完毕的手枪在伊斯卡利惊恐的目光中瞄准特拉洛克开了一枪,工会代表应声倒地。
“对导演提出异议的人必须献出生命,哪怕意见很中肯。导演是超越预算的人物,如此维持片场的绝对性。”全能神……导演冷酷地说,“铭记于心吧,伊斯卡利。尤其是如果你打算以演员身份转行导演——不是只要穿上皮风衣持枪就能一路拍到九十四岁。”
假若泛人类史的剧本通读也能按异闻带的卓越规则进行,想必白纸化前的电影一定会精彩许多,戴比特想。
特斯卡特利波卡低头认真检视了会儿一直佩戴着的,毋庸置疑内含神秘力量的圆形挂坠,对地上躺着一具半昏迷尸体的状况而言,全神贯注到有些诡异。伊斯卡利想要提问,但忍住了。幸好没过多久全能导演就叹了口气,似乎终于放弃了什么,转而对角落怒吼:“难道刚才那条没拍下来?”
神殿一角的奥赛洛特尔们慌慌张张地四下散开,让出被围在中间,虽然外壳印着NFF标志但毫无疑问是IMAX摄影机的东西。它们按顺序从前到后敲打了机器一番,最后面面相觑,摊了摊手。
“太荒谬了。”特斯卡特利波卡大叫,“这也拍(shot)不到?”
戴比特镇定地合上剧本,隔天,在明显的位置留下了一套罗伯特·麦基。
“我是导演。”特斯卡特利波卡说。除帽子外,他已经换上了带背带的西裤,黑衬衫,披一条开襟毛衣,举手投足怡然自得。仿佛中南美洲神明与五十年代欧洲某种不入流职业的刻板印象相符合,是一件完全正常的事。
“关于这点我们已经很清楚了。”戴比特说。
“你是制片人。”特斯卡特利波卡说。
“好。”戴比特说。
“你是选景导演。”他对特拉洛克说。
“虽然不清楚具体要做什么,但既然是哥哥的愿望。”
“你是主演,之一。”他看向伊斯卡利。
“之一!”伊斯卡利大惊失色,“伟大的特斯卡特利波卡神,难道墨西哥城还有别的王吗?”
“经过一些必要的了解,我改主意了。”特斯卡特利波卡耐心地说,“哦,不是说你不是王了,或者有别的王,虽然现在的确有别的王,等等,还是别提副导演的事儿了暂时,我们之间有创作分歧。总之,根据最新流行的多线并行故事结构,你是一个寓言式人物,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伊斯卡利点头,摆出一个思索的姿势,然后又摇头。
“没关系,你迟早会理解的。”他拍了拍伊斯卡利的肩,继续宣布:“我有新剧本了,还有分镜脚本,和故事板,项目计划书,预算表,以及概念海报。正式拍摄立刻开始。”
戴比特拎起背包,“这么快?”
“全能神当然精通量子波动速读。”特斯卡特利波卡得意地说。
戴比特把商品一股脑塞进藤丸立香的手里,人类最后的御主为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倒退了两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困惑。但很快这些就都不重要了,因为他看到了要令人困扰得多的事:
雷厉风行的隐匿者罕见地停顿了整整两秒,无疑正在经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争。最终,他做出了某种决定,转而打开背包,在装备堆的最上层放下一本《认识电影》。
“好,有这么多应该够了。”戴比特说。
“问我是什么人,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我是在这一带拍电影的导演。”
“这布景太棒了,开个价吧。”
“你说什么?”穆尼尔说。
“既然如此。”特斯卡特利波卡举起了枪……
“不!那——玩意儿——”穆尼尔大喊着挥舞四肢,用力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尽职运作的IMAX摄影机,“太——吵了——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如果——你——想——拍——最好的——格式!”特斯卡特利波卡大喊回去,“你——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神秘剧组带走了我方四人。”戈尔德鲁夫新所长疲惫地总结道。
藤丸立香转过头与玛修茫然对视,他看起来非常希望能马上打开档案库好进行某种事实核查,可惜,Storm Border的电量不足以支持这一点。
“有什么问题吗,前辈?”
“从见到恐龙起我就有这种预感。”他迟疑了一会儿,“——难道密西西比的活动我根本没打完?”
“我会协助你们。”地球总统说,“我不喜欢有人肆意侵犯肖像权。”
“大小姐,如果您是在担心出镜问题。”管家俯下身,在总统耳边以所有人都听得见的音量说道:“我个人其实私下参演过三部著名院线电影,对此还颇有一些心得。”
迦勒底及其协助者们成功潜入了墨西哥城。
在此之前,藤丸立香做了很多想象,包括但不限于尘埃弥漫的土黄色滤镜、摔跤面具、塔可、房顶跑酷、佩拉塔达弯角、亡灵节等等作为年轻的非专业人士经年累月从流行文化中习得的模糊印象。当然,这里是异闻带,你不能有太多指望。但,他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名叫墨西哥城的地方看到四排车道、棕榈树、意义不明的多彩广告牌和街头餐车。大部分奥赛洛特尔们都手握一杯怎么看怎么是超大杯星巴克的东西,边对着移动通讯器吼叫,边急匆匆地在高尔夫球车间地来回穿行。各种摄制设备的黑色线缆像蛇般四散在地,与半空悬挂的黄色警戒带在简陋布景前交相辉映。不远处,场记板震响,两位奥赛洛特尔奔跑着跨过重重障碍面对一号摄影机、补光灯、吊杆麦克风紧紧拥抱在一起,旁侧,对着监视器的奥赛洛特尔比了个手势,周围人随即鼓起掌来。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走的时候这里还不是加利福尼亚。”高扬斯卡娅沉痛地说。
“你去迦勒底的舰艇不把他们杀光还带回来四个人做什么?”
“这不是制片人该有的态度。”特斯卡特利波卡卷起剧本敲了一下戴比特的头,“‘不把他们杀光’——幼稚,‘做什么’——被动,缺乏尊重,显得你不了解当前进度。”
戴比特后退半步,远离攻击范围,“那我应该怎么重新提出这个问题?”
特斯卡特利波卡用剧本抵住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制作一份二十页的幻灯片,在创投会前用Slack发给我。”
“我知道你想拍好莱坞大片,但不用连这种陋习也一并吸收,米高梅已经破产了。”戴比特冷静指出,“我们是有成本控制的独立项目。”
“不是吧。”特斯卡特利波卡震惊地说,“中南美洲独立电影!听起来就只能去没有红地毯和香槟的那种电影节。”
“那是……特斯卡特利波卡……?”人类最后的御主困惑地问道。
全能导演站在云台后不为所动,“你的表情很不错。不过这种程度的表演只适合二十年后才能被想起来的黑白片,我追求的是把角色绑在车头狂飙突进整整一百二十分钟的热血场面。”
“我终于明白了。”藤丸立香说。
“等等,无论你在想什么,事实都不会是你想的那样。”卡多克警告到。
藤丸立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全都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他,他是愉快的Ruler,从乌冬面团诞生,被所长抚养长大,平常会藏在戴比特的口袋里。”
“作为紧张激烈的指令卡战斗游戏我们的剧情已经太复杂了,还请不要再擅自增加莫名其妙的设定,前辈。”玛修悄悄地说。
先前是特拉洛克,现在是维齐洛波奇特利的阿兹特克神灵,以艺术体操手法在镜头前优雅且危险地挥舞着鞭形武器,“……不觉得对称性放在任何时代都很美丽吗?”
“糟了。”藤丸立香说,“他们要拍的是那种电影。”
“哪种电影?我知道我可能会后悔问这个问题,但如果确实存在特定的类型片,故事走向或许能作为突破口。”卡多克说,他的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他还没有彻底放弃思考。
“就是那种电影。”藤丸立香说。他高高地举起右手,在每个人对此有所反应前——伸出了食指,决绝地指向自己。
“里面总是有一家日渐式微的权威机构。”
他指向伊斯卡利,“急需蜕变好去承担社会责任的男性角色。”
他指向特斯卡特利波卡,“父亲形象,呃,算半个吧。”
他指向库库尔坎,“分崩离析的家庭。”
他指向先前是特拉洛克的维齐洛波奇特利,“资本主义机械装置。”
“按照典型情节发展,我们只要不断说一些介于讽刺与真诚之间的台词,并试图达成某种无关紧要的使命,尾声阶段在经典流行音乐中谅解彼此就能完成任务了。”藤丸立香信心满满地说。
罕见的,特斯卡特利波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看起来想要对此番发言做出某种针对性评论,当然,可能性更高的选项是做出裁决——而且从长远来讲这对整个米克特兰都好。但最后,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就像面对不可控演员突如其来地自作主张一样,导演只能转头对制片人喊道:“戴比特!没关系,动手吧!”
“以令咒下令。”戴比特说,他面无表情,仿佛已经全身心接受了这个设定,“黑之特斯卡特利波卡,以导演的身份控制剪片台。”
“当然。”特斯卡特利波卡说,“用我的两个内脏为代价,接下来这段我们要使用非线性剪辑。”
“不对,这是CGI。”尼莫大喊。
“受不了。”特斯卡特利波卡愤怒地说,“这可是实拍啊!”
“电影是神话,神话是故事。拍摄故事的故事是一个元故事。”藤丸立香说,“那么讲述拍摄故事的故事的故事……”
“抱歉。”希基克温柔地打断了他,“你知道大家来这个网站是为了看男人之间互相……战斗的吧。”
他又回到了那片雾霭沉沉的静谧之地。
什么都看不见,一个人也没有。从略微潮湿的草地上爬起时,藤丸立香几乎认为自己会迷路,再也回不到篝火前。但很快,他就双重意义上打消了这个想法。首先,篝火消失了,他确实回不到篝火前;其次,如果有照映着莫名白光的巨大幕布作为露天影院从生死交界处平地而起,那你必须付出相当努力才能彻底迷失方向。
他跑了起来。
戴比特和特斯卡特利波卡面朝银幕,并排坐在一辆破烂不堪仿佛经历过战区轰炸的军用吉普车车顶上。当藤丸立香离得足够近时,他们停止了交谈,面带若隐若现的笑容同时低头,看向他,就像等来了一位按时赴约的朋友,而他刚刚离开也只是因为负责去门口买爆米花。
他爬上车顶,挨着特斯卡特利波卡坐下。
“愉快的Ruler。”藤丸立香打招呼。
“坐下吧。”特斯卡特利波卡说,“一个梗玩两遍就不好笑了。”
“我已经坐着了。”
全能导演宽宏大量地无视了有意为之的不敬,“人到齐了。现在,我们要进行一场战斗。”
“战斗!”藤丸立香说。
“内容就是鉴赏这次我拍的电影——成片刚刚制作完成,全长七小时,没有中场休息。”
“战斗。”藤丸立香说。
“我已经提前看了一点样片。”戴比特说,“不知为什么有许多只有环境音的插入式光学景观——我想是这个词吧?——中间则是连续数小时的黑白片段。”
“拍的时候用错胶片了,还有冲洗失误。”特斯卡特利波卡耸耸肩,“但得到的画面还挺有趣的我就保留了。”
“……战斗。”藤丸立香说。
“赢家会取回‘代价’被踹往‘生’,你的代价是御主权。换做是我呢,特斯卡特利波卡?”
“当然是死而复生再来一次!要不干脆把序列拉回刚召唤我那时,趁戴比特的版权还在我手上,我要立刻重启抹杀迦勒底的所有努力。”
藤丸立香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探出身,越过特斯卡特利波卡对着戴比特的方向问道:“他是不是对最近的好莱坞系列片有很多不满?”
“是的。”戴比特探身回应,“刚听到有续作时还很高兴,看完了却一直在抱怨”
“他们纯粹只是为了销售玩具!重复已有的故事根本算不上一场战斗。”特斯卡特利波卡忿忿不平地说,“不过作为商业技巧值得赞许——我学会了。”
“你管戴比特叫Producer,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他负责筹措资金,联系合作,控制预算,监管日程。你负责演出?”
特斯卡特利波卡凭空点燃了一根纸烟,“差不多?对。”
“原来是这样。”藤丸立香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仍穿着五十年代导演套装的特斯卡特利波卡,不过这次显然擅自得出了全新的领悟,“那你应该来迦勒底,我们有专门的活动很适合你们。”
“没别的问题了?不,我指的是有关这场战斗的问题,无关的问题稍后再说。既然戴比特看过一部分样片,为公平起见你可以去车里坐着看。收音机已经调好了,杜比全景声,很不错吧?”
“有,我们能不能换个方式?其实我是那种特别传统的人,更偏好指挥从者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藤丸立香痛苦地说,他前滚翻踩着仅剩的车前盖从破碎的挡风玻璃里钻进驾驶座,以避免碰到离彻底告别只差一口气的半扇车门。
“不行,拍好的电影得不到欣赏就像打了一场精彩的战役却无人注视,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人类最后的御主合上眼。
“别忘了这里是哪里,你要是睡觉我会第一时间知道。”
人类最后的御主睁开眼,决绝地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他看着戴比特的腿向特斯卡特利波卡的方向移动了一些,好给底下的他让出最佳视野——多么感人——紧接着,一阵意义不明的窸窸窣窣,车顶上传来尴尬的清咳和一声响指,身后不远处的巨大放映机随即白昼般亮起,把光与影像合成一场长梦,掷向银幕。
“开始了。”
七个小时后。
他颤抖着试了两次才成功解开安全带,另一方面,却完全忘记了车门的问题。于是在拧动把手的瞬间便和仅剩的驾驶座侧车门一起脱离了吉普车,狠狠摔在米克特兰帕那令人安心的坚实土地上。
藤丸立香把面朝下的姿势调整为侧躺,然后睡着了。
他不清楚自己睡了(昏迷)多久,但确实听到了一阵“这算不算亵渎神明”的讨论。他努力睁开眼,发觉就像某种电子游戏一样,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篝火边,身上还盖着条挺舒服的毯子。
“……总之,作为导演我觉得这很冒犯。”
“别怪他,他太累了。”
他披着毯子爬了起来。
“嘿,你终于醒了。”特斯卡特利波卡说,他坐在一把露营椅上,已经换回了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服,“觉得我的电影怎么样?”
在藤丸立香有机会张嘴做出任何有效回答之前,坐在另一把露营椅上的戴比特给了他一个相当锐利的目光。以致使他缓缓想起感觉上几乎是一个世纪前,在奇琴伊察,隐匿者递给他的那本又厚又重的大书里,第十一章所叙述的全部内容。
“很现代。”藤丸立香坚定地说。
“如果剪辑一个三小时的版本,一定能入围泛人类史最著名的海滨电影节。”他补充道。
“这是好事吗?”特斯卡特利波卡转头问自己的制片人,“为什么我觉得更像一种批评?说我的电影只有那些受过学院派教育,逃避正面对决,目中无人的评论家才能欣赏。”
“不,我想那不是迦勒底御主的意思。”戴比特沉思了一会儿,“他们现在也展映把角色绑在车头狂飙突进的流行巨制。”
“不存在一切都会毁灭的战斗,戴比特,至少我们得到了一部伟大的作品。”特斯卡特利波卡说,“就差片名了。”
“《米克特兰帕,或少数真相的虚假编年史》。”藤丸立香提议。
特斯卡特利波卡认真考虑了一会儿,然后嫌恶地摇摇头,“不要,听起来里面会有许多令人厌恶的自我表达。”
“《豹人或无知的意外美德》。”
“你是认真的?”
“《奥赛洛特尔之子》。”戴比特也加入了进来。
“《戴比特与圣杯》,太棒了,听起来就是你想要的流行巨制。”
“《树海猎人》。”
“我得说,都市驾驶舱的部分令我印象格外深刻,《环月之湖》。”
“停止这种行为。”特斯卡特利波卡说,“我改主意了,我要从项目里开除你。带上令咒滚吧。”
“慢着,戴比特!”
“别叫住他。他要去上厕所,七个小时确实是有点太长了。”特斯卡特利波卡说。
“我也想上厕所。”藤丸立香说。
“鉴于你实际上正处于深度昏迷,我建议最好不要那么做。”特斯卡特利波卡说,“好了,我也该退场了。让我最后给你一点忠告,你们把时间视作用来测量的存在,观众往往以为自己是乘客,其实时间才是乘客,胶片则类似于运送它的河流……”
“你还会继续拍电影吗?”藤丸立香打断了他。
特斯卡特利波卡不悦地皱起眉头,“我喜欢新鲜事物,如果不是戴比特我可能会尝试别的项目。”
“……播客主持人?”人类最后的御主十分热心地建议道。
“您醒了吗,前辈?”
“我感觉头晕。”他躺在医疗检查台上平静地说,”就像刚刚有人用一整本电影评论砸了我的头这么晕。”
《黄金树海纪行》(2018)
用户评论 | 1篇评论
★9/10 总体而言是部不错的电影。
藤丸立香
映后导演会逼观众回答问题,答得不好不让走。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