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nagers] Stairway to Tast Catala

CP:Josep Guardiola/José Mourinho

分级:Teen

梗概:Pep位于曼彻斯特的西班牙餐馆开业三百年来收到了第一条差评,他十分确定到底是谁在搞鬼。

好兆头AU。天使!Pep以及恶魔!Jose。此篇为████老师的约稿,感谢信任!没写过相声流瓜鸟,属实给我整的有点自我放飞了。

 


 

特别的一个

🌟本地向导·32条评论·89张照片

★ ★ ☆ ☆ ☆ 两天前 堂食 | 晚餐 | 80-90 英镑

如果我诚实说我的感受,那么我的谷歌账号今天就会被封禁了。我不是很生气,不是很伤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只想问为什么,如果巴塞罗那人诚实,他们当然知道自己是一家多么出色的餐馆,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食物:2/5 | 服务:1/5 | 氛围:4/5

推荐菜品 伊比利亚火腿炸肉饼、烤章鱼

 


 

“他是什么意思?!”Pep尖叫。作为一位位高权重的天使,他通常不这么尖叫,尖叫是由人类发明的独特表达方式,很难说祂在造物之初设计舌头、声带和肺时是否考虑过这套系统会被用于如此目的。不管如何,两边都很快顺利接纳了尖叫的存在,并对生物气动啧啧称奇。顺便一说,在尖叫出现前,天使们需要抒发现今用尖叫来传递的情感时,他们一般会祈祷,或玩网式足球。但,总之,Josep Guardiola此刻就在尖叫,不仅如此,他还努力把手机向前伸,好让屏幕完整地摁在Txiki的脸上。

而Txiki,秉承着对已经在Begiristain家族中传承了三百年的股份负责的态度把脸挪远了些,好阅读内容,“‘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你觉得是吗?”

“两星!”Pep持续尖叫,“连威廉四世都没给过两星!这种恶魔行径还能是谁?”

Manuel耸耸肩,“别西卜?”

“你是天使,你就不能……”Txiki比划手势,“打个响指,搞点奇迹什么的,修改评论?”

“Toto告诉我谷歌是他们那边的。”Pep说,他终于停下尖叫改为换上一种显然经过仔细考量,维系在烦人与动人之间的悲悯语气,“服务器机房有特别邪恶的法阵加固。”

“我不知道是该先对谷歌是一家地狱公司做出反应,还是先对你已经试过了做出反应。”

“他不是每周三都在这儿吃饭吗,为什么非得选这周给差评?”Manual指出。

“有个恶魔每周三都在我的餐馆吃饭?”Txiki震惊地说。

“我们的餐馆。”

“‘有个恶魔每周三都在我们的餐馆吃饭’听起来更糟了。他有给钱吗?如果服务生不小心收了现金这算侍奉撒旦吗?我们是否成为了一场献祭的一部分?那餐馆能不能登记成宗教场所好获得税收减免?”

Manual边拽住Pep的领子——因为他突然就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有关高尔夫的什么没人在乎的破事,且越走越远无视了上述所有问题——边打了个响指,一本符合全世界任何地方税务局对账本合理想象的线装账本散发着圣洁光芒,伴随扬尘(因为他们正位于股东开会的最佳地点:餐馆后厨的卸货通道里)落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它有整整一人高这么厚,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开本装帧就和那张实际上是在展示维基百科纸质化后的全部页面,但当前已经成为“2050年我们所拥有的全部性别分类哈哈”的匿名版梗图一模一样。

自Tast Catala开业第一天起就诚实、公正、自觉地记载了这家餐馆三百年来每一笔收支的账本,抢先自行翻开哗啦啦喷射出一些页数,并善解人意地使其在脚边自动累积成几摞。两位天使,以及一位人类,出于对税法的尊重,默默无言地欣赏了此等景象十分钟。直到Txiki从纸堆中伸长手,胡乱挥舞,企图获得灵长类生存所必须的空气,他示范性地尖叫道:“Pep!”让天使对人类在尖叫方面积累的学识大吃一惊。纸堆下应召发出另一声响指,所有账本随之重新消失于虚空中,使得至少六位本地税务员当场心脏病发作。

Txiki花了点时间才将西装外套和呼吸整理回可接受的范围内,他入乡随俗地以英国方式假装刚刚十五分钟内无事发生,转而拿出自己的手机,礼貌地清清嗓子,“现代,古代,古代问题需要现代解决方案。”他点亮屏幕,“嘿Siri,请帮我启动微软365 Copilot。”

“正在打开微软365 Copilot。”一个目前根据法律你只能称呼其为二号声线的甜美声音说道。

“Copilot,为我从‘Tast Catala账本’Excel表中罗列出所有的……所有的……”

“报损。”Pep说,他看起来很不自在,因为Manual仍极具先见之明地死死抓着他的领子。

“……报损项目。”

不像Siri,Copilot更愿意沉默地工作。经过一阵不可避免的发热,他们成功得到了过滤后的数据,以及相应的,把这些数据打扮得活像中世纪手抄本页边画般精致的三维柱状、二维折线、散点、旭日、箱形等等等等,你需要或根本不需要只是为了确保顾客觉得订阅费物超所值的图表。而对于不了解公认会计准则也能安全通过马路的人来说,大部分必要图表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除开原料运输、顾客投诉等常见报损原因,最后一列——天灾,显然让这家翻台率不高的精品小馆每年都蒙受着沉重的打击。

“除了1847年。”Pep急忙解释,“1847年主要是因为爱尔兰土豆欠收。”

“天灾。”Manual说。

“天灾。”Txiki说。

“天灾。”Pep说,“既然恶魔是一种超自然存在,那归类于……”

“我不是没理解笑点,Pep,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噢。”Manual终于放开了手以便Pep能更好地展示自己对这个话题有多不自在,“我想,他是恶魔,对吧?他用不着进食,他得做坏事。但如果他在这儿无害地吃饭,那就意味着他不在作恶,我们占用了他作恶的时间,这难道不是善行吗?”

一阵沉默。

不远处传来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很可能是由伦理学家或功利主义者或逻辑学教授或以上三者全部发出的。

“那个住在柯尼斯堡的德国人讲课真的很有趣。”Pep若有所思,“虽然Jürgen解释过几次,但我还是不懂最后他怎么就去了地狱,为体现那什么,‘好的意志’。”

“……你允许一个恶魔在这儿白吃白喝,整整三百年,而不是头天晚上就找个驱魔……不,算了,你知道吗?我不想讨论道义论问题,尤其是和你。我继承股份的时候可没人告诉我还得应付这个,既然你这么在意评分——”

“我在意。”天使坚持,“尤其他说得就好像我们往菜里撒尿。”

为缓解与超自然生物交涉时特有的偏头痛 ,Txiki紧摁太阳穴,“——听着,我只是个人类。但是,你们为什么不干脆见面谈谈呢?”

另一阵沉默。

不过这次没有尖叫,因为除在半人马座阿尔法星外神学家已被宣告功能性灭绝。

“我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Pep垂死挣扎,“我们上次说话可能是因为塞维利亚大瘟疫,显而易见结果不怎么样。”

“拜托。你们是,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或许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那就再好不过了。总之,你们就没有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吗?”

你猜怎么。

他们确实有。


但绝对不是心灵感应。

他降临伊蒂哈德时距离开球只剩下十五分钟。观众席塞满了儿童、青少年、成年人、带儿童的成年人、觉得自己是成年人的青少年、以及基本可以算作儿童的成年人,而且六种类型都均匀布满了天蓝色。当然,这完全不妨碍他远远就能瞧见Jose·Mourinho穿着一整套阿迪达斯,低调地坐在北看台高处一块四周无人的怪异真空区,同时,手里把玩着一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白色羽毛。

Pep的羽毛。

羽毛的主人深深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即便他根本用不着呼吸,但Manual说这有助于缓释一种名为“后悔”的独特情绪。待浓度降到合理水平后,他开始顺着台阶向下走,人群如潮水般为天使分开。

大计划规定:汝不得干扰体育比赛——虽然它诞生时对人类来说最接近体育比赛的事项还是“活下来”。不过这里头附带的好处使得体育场成了两边不得不谈点事儿时的最佳会面地点,现代足球发明前他们除角斗场外没有太多选择,现代足球发明后他们则在伊蒂哈德见面。根据评价,这里足够安静又空座充足,还吸引了不少俄罗斯黑帮、沙漠石油佬、摇滚乐手以及开银行的美国人。如今,只有不入流的政府机关才去公园长椅边和鸭子一起等着,因为特工们根本买不起季票。

他没费太多事儿就挤进了真空圈,像热刀切黄油,区别仅在于黄油一般不会像嚷嚷个不停的球迷们似的边唱队歌边再次合上。Jose对天使的到来并无多少惊讶,穿阿迪达斯的恶魔站着伸出一只手,郑重其事地与Pep握了握——六千年前这事儿头一次发生时他几乎吓了一大跳——然后坐回了真空圈的中心。

吓一跳指的是握手,握手的礼仪部分,不是指Jose的手出乎预料地软,也不是指阿迪达斯。阿迪达斯的部分他已经习惯了,也接受了大计划将使这家应遭天谴的德国企业永世存续,直到基督再临。

“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欧冠。”Jose点头,注视球员入场,目不转睛。

“什么?不。”Pep提高声调,“绝对不是!”

“那你刚好赶上欧洲冠军联赛小组赛D组第三轮,曼彻斯特城对国土面积不如温布利没人在乎的小球会,比赛想必一定精彩绝伦。”

“我今天真的没心情陪你玩这个不论叫什么——”

“我说不好。”Jose懒洋洋地说,“我们有整整九十分钟呢。”

自堕天之战起,他们每次交谈都默契地遵循着一套彼此从来没有公开认可过的议事规则:Pep试图表现得友善;Jose以恶魔的方式回敬;只消两个单词,如履薄冰的表面平静就彻底走向崩溃;一方提出延期动议;议会休会;Jose于一次眨眼的间隙先行消失在空气里。

为代谢伴随产生的挫败感,那一周西班牙人总体上过得总是比其他地区要幸福些。不过因为在统计学上不显著,这事儿没有引起过任何专家学者们的注意。

所以事实层面,六千年的时间除了这套规则本身,他们没有通过共同协商达成过任何东西。哈布斯堡某次只有第一项和最后一项议事程序得到履行的会面后,Pep终于厌倦了这一切。他花了点精力逐级提交调动区域的文件,成功抛下无敌舰队和苦苦等待救赎的加泰罗尼亚,一走了之。他先试了试德国,发觉自己不怎么喜欢,英格兰虽然已经有一位同僚在那儿了,但由于这片土地实在罪孽深重,上面便宽宏大量地允许了由两位天使一道管理(他好几次想上门拜访,但不巧总是遇到书店关门,多么遗憾)。

刚开始Pep对无处不在的恶魔手笔有些许的不适应,但随时间流逝他还是逐渐爱上了这几座孤零零的小岛——难以克服的缺陷仅剩下食物实在是不如西班牙的好。他试图对此进行一些努力,却发现这点共识早在两千五百年前就已深深根植于不列颠尼亚,若他胆敢施展任何奇迹所有英国人都将立刻患上存在主义身份认同危机。

于是他想了个别的法子,改为在曼彻斯特开一家西班牙馆子。

营业当晚,Jose戴着顶花边礼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一张小桌后审视菜单。

这基本就是全部了。

“太糟糕了。”

“糟糕?这就算糟糕了?你知道一个两星评分会吓走三百位潜在顾客吗,这才是真正的糟糕!”

“别那么自我中心,Josep。传球,我说的是传球。”

人群似乎表达了相同意见,包含七八张座椅但暂且只有他们两人的古怪真空圈外,球迷们跺脚、谩骂、做出粗鲁手势、挥舞围巾。他几乎能观察到罪孽如何缓缓上升,汇集到曼彻斯特这个大粪坑的中心点——市政厅广场的塔楼去,再沉降进地狱里。

Jose以一种对蛇类脊椎不友善的姿势向座椅靠背倒去,好像彻底失去了某种兴趣,“事实上,我知道,因为是我向Page先生提议的弄个质量排名一类的东西。所以你三百年来头次点亮羽毛就为了这点儿破事,它半夜熔穿保险箱和楼板离着了我的酒店房间就差这么点。而它太神圣了以至于我甚至不能把它捡起来。干得好,Josep,干得好。”

“噢。”Pep说,此刻只有上帝,和每个能看清他表情的人才知道他有多尴尬,“抱歉。我太着急了,没想到你会把它放在保险箱里,坦白说,我甚至有点感动。”

“不然你能把一根天使羽毛放哪里?”Jose烦躁地挥手,“摆办公桌上夹两块水晶当个镇纸,最好在Hastur不打招呼就出现时带他参观,‘绝不是通敌证明’。”

双方球员为一次拉拽而急冲上前围住裁判抗议,斜后方包厢里端着香槟的沙特王子严肃地摇了摇头,旁坐的欧洲大使神色紧张,随即解释起了石油进出口政策或不能围住裁判的新规定。

Pep仔细斟酌词语:“你给我的那块怀表我一直都随身携带。”

他设想中同样的感动并没有出现,“你应该带着。”

“你应该。”天使说。

“你应该。”恶魔说。

“我给了你我的羽毛,最软和的那一根!”Pep大喊大叫,“它就是块表,它甚至都不走!”

“你想让它走吗?”

“它应该走吗?”

“它不应该。”Jose说,对方球队的中场努力头次把球传过了半场,恶魔稍稍坐直了些,“15世纪的东西,你知道的,总有点毛病。而且那样你要怎么把时分秒都拨到6来召唤我?”

“噢。”Pep说,“嗯。”

“啊,我明白了,Guardiola先生。”他一生气就开始管他叫Guardiola先生,“你三百年没联系我只是因为你不知道该怎么联系。”

“呃。”

“就算我每周都会出现在你的餐馆里?”

Pep想说是因为不想联系,但张开嘴的瞬间他发觉自己没有不想。作为天使,他不能撒谎,同时,他也不大希望当着一位恶魔的面承认愚行。

于是他转向一个更紧迫的话题:“看在从没付过账的份上,你愿意透露点那条差评的原因吗——就当是客户调研。”

“我不欠你什么。”一次球门前的组织进攻使恶魔停下话头,直到曼城门将游刃有余地解围,“我是绝佳顾客。单人,大厅,小桌,吃完就走,只开一瓶酒。”

“你没给钱。”

“恶魔就该让人心烦。”

“你是七级本地向导,你不会发布虚假评价。”Pep信心满满地指出。

开球以来第一次,Jose侧过身正对天使,愤怒的皱眉使得鸭舌帽帽檐堪堪上抬了些,露出底下藏得很好的银色碎发,以及中间竖了两道黑线的黄眼睛。

“你的问题是,你总觉得可以帮我。”他嘶嘶地说,“却没想过当初从天上掉下去是我自愿选的。当个恶魔其实挺好,因为我们那儿就不会有你这种人,有机会希望你也能体验一下。”

在“体验一下”这句话音末尾续接人类一次眨眼的间隙,按重要程度倒序排列,室女超星系团本星系群中的银河系猎户螺旋臂的太阳系第三行星上同时发生了以下事件:大西洋上空新诞生了一个小热气团儿,未来两周内它将发展成超级飓风彻底摧毁多个中美洲国家导致接连引发军事政变;加泰罗尼亚再次决定开启独立公投;一位酿造学徒往错误的罐子里投入了错误的酒花,使得巴伐利亚一家名不经传的啤酒厂今年会酿出完美的印度淡色艾尔;教皇死了;伦敦有位天使丢下他的恶魔朋友双眼含泪地登上了通往天堂的电梯;伊蒂哈德球场里的挪威人为本队打进一球;Pep抓住了Jose的手。

Jose显然没料到这一出,他条件反射地试图抽回来,但Pep攥得足够紧,“放开我。”

“然后让你消失在空气里?够多次了,谢谢。绝不。”

“我可以就这么拽着你下地狱。”

“棒极了!刚好让我体验一下没有我这种人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模样。”

“好吧,好吧。”Jose高举双手示意投降,但也因此带起了Pep的手,他被拽的贴得更近了些,恶魔的指腹都这么柔软吗?他再用点力是否就会把他重新捏碎成光?,“你放手,我客诉,你处理,我走人。”

“你客诉,我处理,我放手,你走人。”Pep坚持道。

现在他离Jose足够近,近到能闻见硫磺味儿了。事实上,还有淡淡白烟,还有热度,还有——那是帽子要被点着了吗?!

“行。”Jose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拍灭了头顶的火苗,然后拉着Pep一起坐回了椅子上。

“但你得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我以上帝的名义发誓……嗯这感觉不对,我对九狱起誓,不,呃……”

Jose翻了个白眼,“对我保证就行了。”

Pep认真地说:“我向你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他停顿了一下,“……以及别天使、别恶魔。”

球员们从短暂庆祝中抽身回到比赛里去,门将开球,中场倒脚,前锋接球漫不经心地踢飞,场边穿黑毛衣的光头教练怒气冲冲地挥舞双臂。Jose暂停的时间长到他们双手紧握的位置几乎都产生了点儿出汗的假象,和Pep觉得他终究不会吐露实情的错觉。

但Jose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个浇浓缩牛奶的新甜品……”

“草莓热淇淋华夫饼。”Pep提示,因为他就是一个这么热心的天使,“总分一到五,你会给几分?”

“三点五。口感有点让人失望,问题出在你们的面糊……这个可以待会儿再谈。反正我要了一份,但服务生没端稳,拿牛奶的时候泼在了我身上。”

“泼在了你身上。”

“泼在了我脸上。”Jose说,他看起来甚至比十四世纪时还要闷闷不乐,“然后那个男孩就崩溃了,瘫在地上嚷嚷了些打好几份工的什么事情——虽然被泼的显然是我——我觉得很尴尬,所以就施展了个奇迹让一切都没有发生。”

“噢!”Pep恍然大悟,“你做了件好事!”

“别这么大声。”恶魔嘶嘶道,“我让你损失了五百位顾客,一件无意中的好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五百位?!”

“我是七级向导,评价会优先展示。”

挪威人又打进一球,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足球是一项二十位选手驾驶赛车争夺局点,最后由加拿大人获得百慕大杯的运动。

“没关系。”Pep小心地说,“你已经设法让一位天使不得不要挟恶魔了,这比什么都来得强。”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我不会免费修改差评。”

“……那我也不能帮恶魔的忙。”

“谁说这是互相帮忙了?”Jose说,他已经扶正帽子,重新藏好头发和眼睛,又回到了那种听够六千年就会十分讨人厌的沾沾自喜语调,“我们和伦敦那两位不一样,这是一项正式交易。”

现在轮到Pep叹气,“Jose·Mourinho,你想要什么?”

“Uber Eats。”

“那会让厨房超出载量,还得找人处理配送,必须新开取餐窗口,循环包装袋——”Jose又开始试着抽回手,“——没问题,没有问题。Uber Eats。下周上线。”

伴随二比零的显示屏,和没人想听的,早在十五年前就解散了的乐队的单曲,比赛进入中场休息。三分之一的观众带着渴求啤酒的声音涌向餐吧,另外三分之一的观众则挤进了卫生间,他们和剩下的三分之一一起原地不动。此刻,伊蒂哈德看台布满了各种大小的人群真空,他们所占据的这小小一角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你知道我可以用圣水做菜来给你下毒吧。”

“我认为你有比这更好的品味,Josep。而且这是明目张胆地违反《食品安全和卫生(英格兰)条例2013》。”

“我不知道你对这些东西这么清楚。”

“如果三百年间你有花任意一个晚上在我的餐桌对面坐下,就会了解到我用了多长时间才想出一部能取得完美平衡的条例。”

“在什么上取得完美平衡?”

“为难餐馆的同时能让顾客腹泻。”

“有一点你说得对。”Pep说,他悄悄放开了Jose的手,并偷偷向圣瓦伦汀祈祷恶魔没注意到所以不会立刻瞬移,“我们和伦敦那两位不一样。”

在“不一样”这句话音末尾续接人类一次眨眼的间隙,按重要程度正序排列,室女超星系团本星系群中的银河系猎户螺旋臂的太阳系第三行星上同时发生了以下事件:一位天使亲吻了恶魔。

就这么多。

恶魔起初显得非常惊讶,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是项一级修正动议,他便以张嘴回应的方式投票通过了这项附议。至于加入主动议后提案前景如何还不甚明朗,不过双方都显得非常有信心。

“别以为我会原谅你第二天不打招呼就走好去发动战争。”分开后Pep低声说。

如同所有恶魔面对此类问题时的方法一样,Jose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们走吧,这比赛有够难看的,不值得耽误吃晚饭。”

 


 

特别的一个

🌟本地向导·33条评论·91张照片

★ ☆ ☆ ☆ ☆ 一天前

据说是欧洲最好的球场之一,可以理解为什么它被称为空蒂哈德。安静得连天使在针尖上跳舞(这很烦人)都听的见。

造访日期

工作日

等待时间

超过半小时

END

  Note:

没用上的摩西笑话两则:

  • Glazer从欧足联财政公平法案中俯视老特拉福德,扰乱转会窗。使本该是他们前锋的脱落,难以注册。于是,曼联球迷说:“我们逃命吧,因为石油佬在帮助Guardiola对付我们!
  • “凡无翅无鳞的都不可吃,是与你们不洁净。凡洁净的鸟,你们都可以吃。”球员们在那里甚饿,要吃牛排:“给我们肉吃吧!”Jose对他们说:“红肉会引发肌肉炎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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