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Dr. Alto Clef/Jack Bright

分级：Teen

梗概：ED-K级忘川情景。

标题抄的泽拉兹尼，后面还有半句是Alice, My Love。

Bright挨着Clef在湖岸边坐下。

“我操。”Clef说，然后往左挪了挪，避免裤子沾到血，“你怎么他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的？”

“车祸。”Bright阴沉地回答，“我坐车来的，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因为到一半我就忘了该怎么操作它。”Clef花了几分钟回忆，除干呕外毫无疑问一无所获。他从外套口袋里摸出几张驾照侧着丢进水里，吓跑了几条被血味儿吸引来的鱼。

“全没用了。”

岸对面的工厂型建筑发出一声配合的巨响，他们双单捂住耳朵（因为Bright目前只有一只手），看着冲天火光伴随玻璃碎裂、汽车鸣笛、模糊尖叫，诸如此类末世要素，从高到低，一路蔓延。

“那是啥？”Bright问，他的脸颊上有个洞，一说话就嘶嘶作响。

“核电站。”

“酷。”

他们欣赏了会儿火和烟，直到开始觉得皮肤刺痒。

“你带酒了吗？”Clef问。

“我忘了。”

Clef抬起帽子用全部三只眼翻了个白眼，“很好笑，Bright博士。”

“对，我当初是想去当即兴喜剧艺人的，可惜我爸说如果我不搞个学位进基金会他宁可杀了我。”他用鼻子挠了挠剩余那只手的手腕，又或者是反过来，“你猜怎么着，即兴喜剧艺人和基金会职工到现在其实也没差。”

Clef鼓起掌来，Bright没法欠身，只好点头致意，963随之前后摆荡。一只乌鸦从天上掉下来，摔在他们中间，挣扎着咽了气。

“你觉得这就是结束了？”Bright问。

“结束？O5大概在忙着逃进平行时间线或多元宇宙吧，如果他们还记得怎么去的话，介于我们已经想不起来2000埋在哪儿。”Clef拆开一根烟，取出几撮烟丝，“来点儿？”

更多不同品种的鸟如雨点而落，大概忘了怎么飞。

这轮是Bright翻白眼，“连火柴都没有？”

“我口袋里只有装着油的金属小盒子，没找到火柴。”

“那去湖对面借个火吧，我猜它们现在一定不介意。”

但Bright还是张开了嘴好让Clef把烟丝攥成团往里面扔，反正此刻无事可做。Clef不负众望，一发即中几十万年演化赋予的旧开口，没从几十分钟刚诞生的新洞里掉出去，Bright单手拍地，报以掌声。

“我以为会……”

“会扔不中？”

“更辉煌一些，我是指末思。”Bright陈述，Clef猜他想说是末日，但崭新的空气动力学结构显然不适应发爆破音。

“对现在连B级色情片都不如感到很失望？”

“有点儿。”

“那你该去大城市，而不是托斯卡纳乡下。”

“你他妈发了信号，我以为你有什么好东西藏着。”

“我只想看看还有谁活着。”Clef耸肩，“没想到是你这个傻逼。”

他们嚼烟丝，Clef开始拆第二根。

“这玩意儿不适合你。”他说。

“什么？”Bright皱眉。

“这个。”他指了指Bright胸前那枚镶嵌了银边的红宝石挂坠，“太土了。”

“我不记得我买过这个，你说是就是吧。”

“香烟换老奶奶吊坠。”

Clef说到做到，扯下挂坠打水漂地扔进湖里，首饰可能是真货，因为它没弹几下就穿过鱼群浮尸沉入了水底。但Bright没有发表异议，只是看着。

“这是那个湖？”

“这是那个湖。”Clef回答。

“你还没忘。”

“我也还记得你，Bright，证明有些烦心事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忘记的。”

他们沉默，远处的冷却塔向一侧轰然倒地，扬起的灰尘遮蔽了落日。

“假设。”Clef说，“但按当前速度很快就不会是假设了。”

“再不说我就要操他的不记得怎么嘲笑你偶尔的傻屌诗意了，Clef博士。”

“好吧，好吧，我是说，当我忘记了太阳的那刻，第二天早晨我大概会觉得发生了奇迹。”

他们停顿了一会儿。

“不太可能。ED-K会让人心理不适，我们将终身生活在黑暗里——在忘掉该怎么呼吸之前。”

“扫兴鬼。”

“诚实是我除大便畅通外最优秀的品质。”

核电站残骸吐出一条明亮火舌，短暂地划破了尘雾，又在上方被更厚重部分所截断。如果不是K级情景，这幕还挺值得一看的，不过话说回来，按照Clef的经验，有不少K级情景都很值得一看。

他转过头，“Jack……”

然后，他们忘记了语言。

于是他们只能等待。

END

*湖是杀掉AA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