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 Fragments of a Hologram Rose / 全息玫瑰碎片

CP:Jack Bright/Dr. Alto Clef

分级:Explicit

警告:暴力、血腥、主要角色死亡(就亮亮啊不然怎样

梗概:Bright为相啸魔所困,而Clef是他的私人死神。

可能的背景参考有相啸魔解密3426重生计划。标题来自吉布森。


Clef从Bright身上挪开,抓过床头的打火机与烟盒,点燃一支,试图驱散射精后的困意。

即便他依旧昏昏欲睡,等烟头烧到手指才不得不随手熄灭在Bright的大腿上。Clef打了个哈欠,翻身下床,开始试着把战术刀从Bright的下巴里拔出来,同时不被溅一身血——这难度很高,仍温热着的液体浸透了匕首,让把手不断打滑,摸起来格外恶心。先前已经涌出的那些则顺着身体线条流个不停,在锁骨凹陷处汇聚起一小汪,泡在里面的挂坠晃得他头疼。

他暂时放弃,转而关掉主灯,又重新尝试了几个姿势,最终找到了那个合适的发力点。Clef拎着刀摸黑走进浴室,把自己和刀都洗干净,从地上选了几件没那么多血迹的衣服穿上。
他最后看了一眼尸体(高加索人,二十来岁的女孩儿,很柔软的卷发),然后反手拿刀,离开旅馆。

三天后他在站点里重新见到Jack Bright(来自牙买加,超过五十岁,牙齿有烟渍)。

“操你,Clef。”

“你也早上好,Bright博士。”

他们就一项收容措施的改造方案争执起来,Clef没赢也没输,因为Moose压根没打算采纳他俩任何一方的意见,并以抄送全Site-19高层的方式礼貌地表达了他们应该离她的项目越远越好,理想距离是从田纳西到Area-32。他听取了这个建议,折衷飞到加蓬过了几个礼拜,成功带着新枢纽的安保情况报告、本地烈酒和一大堆认知危害,搭乘担架返回Site-19医疗间。

他被护理床调整床头角度的电机声吵醒。

“干杯。”

Clef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处于半坐着的姿势,托盘桌上还有一杯斟满了的酒。而余光里,病房门口站着的欧洲花楸耸了耸肩。

“行行好,往我嘴里灌点。”他扭动脖颈调整到更舒服的姿势,“Jack。”

“哇哦。认知危害消退了?”

“没,但没听说过有玫瑰花长963。”

“真浪漫。”暂时被认知为玫瑰的Jack Bright说,一边举起酒杯粗暴地倒进Clef张开的嘴里,有半杯酒几乎都洒在了病号服上。

“贱人。”

他们来回重复几次,直到Clef感觉达到了浑身打满石膏时与人交谈所需的最低血液酒精浓度,“你还在之前那具身体里吗?”他问到。

“这很重要么?”Bright给自己也倒了杯,一饮而尽。

“决定了我要不要轰掉你的头。”

“在。”Bright回答,他绽开一个巨大的微笑,花蕊闪闪发光,“你今天就要这么做吗?”

因为酒精,花瓣颜色比刚刚更深了,让Clef想起上次浸透了血的廉价旅馆床单。挂坠的银色链条配合地点缀在枝叶与刺之间,围绕着那朵同种颜色的较小玫瑰——他分辨不出品种,蔷薇科根本就是乱伦一团糟,植物分类学显然不是他的强项——所以,玫瑰。

“不。”

“多残忍啊。”Bright讽刺地说,同时倒空了酒瓶。

七天后,接受完两千项医学检查和三千项安全检查,Clef从医疗部出发,恪守承诺,准时准点,出现在Bright的办公室里,用那把著名的霰弹枪。头骨碎块迸开喷涂在白墙上的形状就像另一朵玫瑰,就像认知危害还没彻底消褪,就像它从未枯萎。

几枚发黄的后槽牙作为花粉相得益彰地散落在地毯上,他彻底关上门前欣赏了几分钟整幅图景,也没忘了要拿回剩下的几瓶酒。

Bright博士有时会由于Clef博士变成一具尸体,O5和清洁工们都接受了这点。他不是每天都要在事项前打勾,因此没人提出过反对意见。这整件事已经持续了有一会儿,Alto Clef起床,洗澡,吃克朗奇牌麦片,杀掉Jack Bright,按时审阅报告参与行动举行会议(取决于手头那件活的进展,所以如果工作很忙他会把谋杀放到下午但不超过傍晚)。整页日程表中衔接紧密的一环,和起床、洗澡、吃克朗奇牌麦片、为基金会工作同等重要。

“你还没厌倦吗?”

又过了几周,他们在站点休息室碰见,出于诅咒被迫等待同一壶咖啡煮好。Bright依着岛台——目前,他是一位身材娇小的亚裔MTF特工(很遗憾最近的死亡不是由Clef造成的,收容事故,别多问),导致963为这个姿势猛然撞上了大理石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链子有点太长了。

“恰好我很喜欢杀死你。”他取下滚烫的咖啡,给自己倒了些,“双赢。”

Bright捂着脸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啊哈!”基于短暂缺氧他的声音又尖又利,“谢谢,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也有赢。”

“当然。”

“证明,Clef,拿出证明。”

休息室只开了一盏灯,没有别人,Clef轻微下蹲扯过Bright的衣领落下一个立刻分别的吻。然后,隔着热咖啡冒出的蒸汽审视Site-19部门主管之一的脸——即便种族歧视暂时让他很难读懂表情。

白炽光从头顶倾泻而落,照亮了他们彼此之间所有的空隙。Bright的笑容在光线中渐渐凝固,像奶酪感染了杂菌,逐步裂解、崩溃、退化,变成某种格外可怖、异常怪异、只会按照波动概率存在于平行宇宙里的东西。

总之,不可能是玫瑰。

微波炉恰到好处蜂鸣起来,连同基准现实一起回归,Bright拽回963踩着阴影转身离去,甚至忘了带上茶杯。

“别客气。”Clef喊到,咖啡如预料之内地尝起来像泥浆。

七十二个小时后他用一张复合弓射穿了Bright的心脏。
刚开始他还有许多创意可以发挥,列出计划,把个人偏好与新颖程度也纳入考量。既重视触手可及的工具,比如应急消防斧,也会尝试装备部什么待测试的新玩意儿,砰!嘭!然后打开胸腔,布置现场,诸如此类,肠子得挂在圣诞树上,眼球点亮伯利恒之星。
直到后来尸体堆成了山,每天都把他推得离玫瑰更远离太阳更近。

“我同意。”

“我不同意。”Bright说(高加索人,男性,白化病)。

周中的会议室弥漫开一阵令人尴尬的死寂,Crow见得多了抽动着鼻子撇过头去,暂时来访的Sinclair则显得很迷茫,Aktus勇敢地咳嗽几声,“请你进一步陈述你的详细意见,Bright博士?”

Clef向后倒,剥开一片口香糖,靠在长桌末端的椅背上,等待坐在侧边的Bright转过身准备发表任何他想要发表的人身攻击。

Bright确实转过了身,但——

这几乎已经被整合进了肌肉记忆。等Clef听到那阵令所有人加倍尴尬的漏气声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折刀按照投掷力度准确地扎穿了喉咙,血几乎涂满了半张会议桌。Bright高举双手,伴随着风箱抽拉的恐怖动静挥舞了一会儿,然后,彻底瘫软下来。

Site-19的高级职员们沉默地坐在Jack Bright博士的血泊里。

“干得好,太棒了。”Tilda说,率先鼓起掌来,“太棒了,Clef,你他妈就不能先看看场合吗?”

“抱歉。”他说。

“Bright博士已经投出了自己的一票。”Gears不易察觉地后退了一点点,避免鞋上沾到已经开始往下淌的血,“所以提案还是没通过,Clef博士。”

“好吧。”他说,把那片口香糖放进嘴里,“好吧。该死,是玫瑰香精味儿的。”

他偏爱窒息,用枕头或电线,也飞到过地球的另一边开着租来的车横冲直撞。当战线一拉长就几乎什么都试了,下毒、坠落、冻伤,虽然大部分时候仍归因于失血过多。不过这都不重要,到目前阶段,他在乎的只剩下死亡本身。

因为Alto Clef还有别的事要做,更重要——最重要的事,控制收容保护,不能整天时间都花在琢磨怎么谋杀Jack Bright上。这很好,这是正确的方向,符合杀手本能逻辑的行为。

不符合杀手本能逻辑的行为是:如果Clef不赶时间,Bright还神志清醒,有时他们会坐下喝一杯。

有时。

为大西洋城的寻常一天,暴雨如注,海鸥早早不见踪影。他站在Site-333附近一个安全屋的门廊上,口袋里握着把老式转轮手枪,手攥得太紧,金属枪管已经变温。而这间门廊,就像333所拥有的任何东西一样,出于某种设计失误被造得很浅,雨水从善如流,趁机滴进Clef帽檐、外套与衬衫之间。

Bright(高加索人,男性,红发绿眼)在他准备炸掉泽西恶魔博物馆前给他开了门。

“进来吧。”Bright说,他还处于适应新身体与适应新泽西兼而有之的时期里,他看起来很疲惫。

Clef进屋,脱掉潮湿的外套,被刮带进来的雨水顺势滴落在木地板上,放大了不再光亮的陈旧木纹。他们在厨房坐下,Bright打开一瓶绿牌威士忌倒了两杯,他不确定这是不是在嘲笑他。

“你觉得这还能持续多久?”

他从左边口袋掏出子弹,一颗一颗立在桌上。

“你指什么?基金会吗?”

他从右边口袋掏出手枪,一颗一颗把子弹填进弹仓。

“哈-哈,很好笑。”

“我会杀死你,直到最后一秒,Bright。”他说,一边合上弹巢。

Jack Bright没有笑,如同在廉价旅馆,如同在办公室,如同在会议间,如同往常一样,他的眼睛失去了焦点。

而Clef不感到意外。

“你能听到吗?你难道没听到吗?那些声音?”

他上膛,举枪,瞄准。

“它们说什么了吗?”

此刻,Bright的表情是熟悉的一片空白,仿佛现实正沿着挂坠的接缝四分五裂

他等待。

“他们什么都没说,Clef,他们尖叫。”

他开枪,速射,两发子弹,正中脑门,Bright向后跌去,撞击地板发出沉闷响声。Clef根本没费心检查尸体,他起身喝干酒杯,穿好外套,只在踏入暴雨前在那条该死的门廊上停顿了几秒,看着闪电从头顶倾泻而落,照亮了它们彼此之间所有的空隙。

Clef闭上眼。

玫瑰的残像在黑暗里燃烧。

END


Note:虽然痛恨解释自己写的东西但是。963让亮亮接触到大量不同意识所以比常人更容易被相啸魔发现,谱号会在亮完全失去自我前干掉他确保能转移到下个身体里穿越人海只为去杀你(。)当然转移越多发现越快只是权宜之计,而且谱号自己也因为认知危害看到了相啸魔(玫瑰),大概是一个灭世前的故事(……

感谢爹咪提出的修改建议,虽然这篇还是不咋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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